周寒一愣。
“二姐本年恰好六十六了啊。”
“你这小子!让你跪了这半天,看来一点没长进!”福王斥责他一句,“你还觉得现在的福王府,是一二十年前的福王府吗?”
“韩靖是大将军,黄齐不成能不顾忌。”周寒听了道,神采却没放缓,“但您也说了,彼一时此一时。现现在陈家出了事,恐怕韩大将军一定情愿结这门亲了吧?”
赵睿跪着,偷看福王爷一眼,规端方矩向周寒抱拳:
“甚么寿礼不寿礼的,这个年纪,不晓得还能活几年。”老王爷叹一声,“路途悠远,二姐离不了扬州,我呢,也出不去都城。死前想再见一面,恐怕是难啦。”
周寒施礼:
老二却又去投了军,现在就在京畿大营做着个不咸不淡的将军,人称赵二将军,膝下也是一子,叫赵睿。这个赵睿年纪比周寒小了二三岁,只是命不好,生下来亲娘就难产归天了。赵二将军没有另娶,又不常在王府里,赵睿便一向跟着伯父,和福王世子一起长大的。
福王点头:
“陈禀有个样样超卓的好儿子,边幅出众,才调横溢,这在朝中是大家皆知的事――陈禀当年进士出身,他这儿子更是雏凤清于老凤声,这二年景人了,不知多少家中有女人的觊觎着。年前那阵子,黄齐还没和太子撕破脸,黄齐和韩靖同时向陈禀表示出攀亲的意义,都被陈禀回绝了,应当是怕获咎人,承诺了哪一个都是给另一个没面子。不过彼一时此一时,如果陈禀和韩靖成了亲家,这情势可就不一样了。”
“贤侄,你向来聪敏,也该看得出来,”福王感喟,“黄齐一贯心狠手辣,何况一来,陈禀家世只能算清贵,文人出身,背景不硬。二来,细细究查起来,他也不全算是太子那边的人,凭着一腔义气出头,又出的早了点。如果我是黄齐,也必然先拿他祭刀,以儆效尤。”
“老王爷经验的是。”
周寒思忖半晌,有些难堪:
周寒理清了这情势,叹道:
福王爷说的不错。
“我前几年倒是还想过,也没去了。这两年是不可了,哪敢出去呢?”老王爷鼻子里哼一声,“瓜田李下,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阿谁岳父陈禀,不就是因为这事给连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