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握着那挑杆,坠着流苏的杆尖在莲降面前画着圈。
大厅里一片喧闹,似暴风雨到临前的安静,静得统统人只能听获得喜公公手指敲着桌案的声音。
不成能!
他的眼睛到底藏在了那里?
盘桓了几圈,终究落在莲降的衣领,别住红色的中衣微微用力,悄悄巧巧地豁开个口儿,暴露内里白净的肌肤,精美的锁骨。
不过,这风格倒是与阿谁丫头像极了,不,应当说是那丫头的进级版。
挑杆放在一旁,玉制的柄落在玉石桌上放出清脆的声音。
眼睛也没有看莲降,浮泛地瞧着大厅里抻着脖子往这边看的世人,气若悬丝,不知说给谁听:“很好。”
喜公公低垂双眸,睨视着莲降,脸上的笑容与刚才分毫不差:“莲公子,本日你为莫逆迟误我的时候,他日记得双倍还给我。”
浮泛的眼里划过一丝兴趣。
脱衣唱曲……清倌摸……血契……
这喜公公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他似生了双无所不知的眼睛,本身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落在他的眼里。
喜公公指了指脚边的蒲团,声音缥缈有力似悬在云端:“坐。”
“血契……呵呵……好东西,好东西啊!”非常锋利的笑声又一次回荡在血腥满盈的大厅内,“你若要她,她不得不从吧?”
不紧不慢地折磨着莲降,每一秒的等候都像火烧在他的身上。
“是。”
喜公公凝神看了会莲降,摊开手,一旁一个和他一样妆容的小寺人托着个挑杆谨慎翼翼地放在他的手掌上。
坐于阶下的世民气里鞭炮齐鸣,好戏收场了!这位喜公公出了名的变态诡异,玩的花腔又刺激又露骨,此次玩的又是楚国大名鼎鼎的清倌花魁,不怪本日百鸣园一票令媛,原是藏着这么个重头戏!
锋利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石盘:“莲公子,认错人了,本宫可不是莫逆。”
她恨他么……像被扔进了冰湖里,莲降冷得颤抖,却毫无反击摆脱的力量。
该死……莲降咬唇皱眉,该死的女人。
莲降浑身一震,讶然昂首,耳畔两个声音堆叠在一起,而面前却只要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那张五官分毫不动的脸一寸寸地贴过来,停在莲降面前一指的间隔,浮泛似旋涡的眸直挺挺地看着莲降。
痴妇般的嘲笑却从那一动不动的朱红唇角泄出,回荡在厅堂之上,说不出的百爪挠心,阴冷幽怨。
咚――咚――咚――
一厅的男女竟然在无声无息间被爆成了肉沫,统统产生得太快,乃至于连嗟叹呼救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