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带着几位最得力的部下,到府邸的私家弹药库去,选了二十套精美兵器,装备给了这些部下。养父也是军校的高材生,批示调遣的诸多事项便无需威廉多加关照了。
威廉也没闲着,凌晨三点一刻,他俄然接到了从墨西哥发来的加急电报,是总批示奥夫雷贡的临时调令,命他于次日凌晨之前务必赶到都城,插手即将在那边停止的汇战。
不等我从赞叹中回过神来,就已留意到了金字塔脚下搭起的一座座简易帐篷,一些人神采慌乱,在那边时隐时现,差未几都是白种人,都有实在足的气度和滑头的眼神。
至于那二十位随行部下,也早就穿好了教士的玄色僧衣,或是各自的丧服,打扮成了奔丧的支属,紧随厥后。
我也在车上接管了养父定时注射的六只针剂,烧总算退了,精力也有所规复。第三日的正中午分,当我们驶进古城的关卡时,我已能从车窗探出头去四顾张望了。
这无异于当头一棒,威廉和养父如何也回不过神来,如此严峻的临时变动,令他们难以想出全面的应对之策。但是甲士的本分就是从命号令,威廉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只能带着军队上路,但为了照顾至好老友,冒着被告密就将遭到军事法庭审判的伤害,他还是奥妙安排了二十位精干部下,留下来任凭养父的调遣。
整整三十个小时,在驿站每人换了五次良种马,风驰电掣般地奔赴向那座以圣井而闻名于世的古城。
除了驻扎在省会的部分需求武备,统统的军队和兵器弹药必须伴同他一起到达墨西哥城。
而上路以后养父所做的一系列捏造与窜改,也恰是迫于这类无法。
东方的天宇流暴露微薄淡蓝的寂静时分,夜色却仍然深浓,威廉的身影在一阵破竹般的马蹄声的伴随下,如奔驰的疾风般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