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到了涓滴不能容忍的境地!
最后,我只感到脚下一滑,像是被甚么人用力推了一下,全部身子立即向前扑去,随后便跌入了一片无底的渊薮当中……
为甚么圣物还要为保护它的人降下如此暴虐的咒诅?
――甚么,咒诅?如何还会有咒诅?
我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手脚更在瞬息间冰冷得落空了知觉。
但是,已经没有机遇了,洋三人正在将我引向暗淡的洞口,中间燃尽的松香枝已被祭司清理洁净,绳索的另一头也已系在了一棵细弱的树杆上,洋三人还在我的耳边叮嘱着甚么,可我底子没法集合间智去听去体味,我感到踩在脚下的统统仿佛都在倾斜,正在向着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无可挽回地倾斜下去。
如果那样的话,呆会儿下入了废墟,我岂不是前去自寻死路么?
这会儿我可真是急不成待了,巴不得顿时下入废墟,但是放行的口令还得由洋三人来下,这我早就看出来了,因而我强装出几份诚心的持重神情,抬头迎视着老者挑衅似的目光,一字一顿地做出了包管:
――是时候了,我的公主,你该向我包管,慎重地许下承诺,这是必须的……你要包管,你不是为了私欲而冒着庞大的风险下入废墟去求取圣物的……你要包管,你心胸着的是身为玛雅人的任务感与舍生忘死的信心……你更要包管,此后,乃至长生长生,毫不将神之风采视为己有,你禀承的是保护的圣职,为此你能够捐躯统统……哦,我要说的是,除了捐躯的信心,你的心中不成再存有任何的**……
至心诚意地向圣物向天神表达一番我的虔诚与捐躯的果断信心……
我当然明白,洋三人要我做的,与那些教堂里的圣徒们日复一日实施的圣职毫无异处,分歧的只是,他们关照的是石雕或木雕的上帝之像,说到底底子没甚么代价,而我日夜护佑其侧的,倒是一件环球无双的珍宝,只要你的目光触及了它的光芒,你的全数**就将被扑灭!
那一刻,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发急,惊骇得整颗心仿佛都要抖碎了!
这时,我感到一丝难以揣摩的浅笑从老者的眼神中不易发觉地一闪而过:
它又为何这般仇恨人类的**!
我模糊听到了乱石堆、石阶和幽蓝的光芒,这几个表示着诡秘机遇的词语,恍悟间我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戴在脸上的玉石面具,听养父说,面具在公开里也会抖擞出幽秘的光芒,那它可否在乌黑的废墟深处为我照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