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因而,十几秒后,尼雅再次策动了车子,也不顾泪水将他的视野恍惚得一塌胡涂,只是一股脑地将油门踩到了底,就像头冲出樊笼的困兽那样,带领着车队直朝着远处已能看到航站楼上的灯光的机场奔驰而去。
“总裁那边呢?”军官一把扯下头上的贝雷帽,一头张扬的玄色长发倾泄而下,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过问了没有?”
军官挺直腰背,坐在那儿,尼雅透过挡风镜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采。车子奔驰着,骨干道延长在还很暗淡的天气里,绝顶仿佛藏身在一张紧闭的巨口当中,这令眼下的处境愈发显得凶恶叵测。
比及尼雅带领车队驶出玉米田,终究开上通往费城的骨干道时,驾驶救护车的德国大夫詹姆斯才再一次向他通报,一行人护送着所谓的人质“欢然”已经将近到达病院了。
再次确认过后,尼雅实在难以开口,将毫无窜改的究竟奉告长官。
“泊车!”
“送他去机场,带上客机今后,统统就交给你了。”说着,军官将贝雷帽塞进前胸袋里,翻开车门,就要跳下去。
“您说甚么?”尼雅完整慌了神,他从速转头,冲长官喊道。
跟着车身的震惊,军官的身子摇摆了两下,但他尽能够让本身岿然不动。只要沉浸在极深极紧急的思考当中时,他才会如许。
而等候他的,将是多么严格无情的奖惩,尼雅既无从猜想,更不敢设想――他只是按捺不住地在抽泣,像个犯了错,却不知该如何挽回的孩子。
但这只是眨眼之间的透露,紧接着,军官已甩手关上车门,大步走向了前面一辆装甲车。
前脚已踩在了空中上,军官却又扭过甚来,看住了尼雅那双镇静无措的眼睛。“别让我绝望,因为你是我独一无前提信赖的人!”说着,他又偏过脸去,看了眼楚凡揉着额头,睡眼惺忪的模样,那一刻他的目光里俄然涌上了一股令民气底会溢出暖流的东西。
“再跟机场确认一次,那边的筹办环境。”
接着,他用手拢起了满头长发,在脑后系成一个髻。如果不是气质充足钢毅、结实的男人,配上如许的发式必然显得很好笑。但军官的面庞却在一刹时窜改了很多,看上去线条更加的棱角清楚,又平增了一份野性极了的奥秘与狂放。
尼雅只能用目光追踪着那辆车的灯光,却见它在玉米田里被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遮挡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