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从玻璃窗上流下来的鲜红的血水,尼雅都没有感到多么可骇,因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景象,才真叫可骇致极。
尼雅一边点头应和着长官的唠叨,一边驾着车子,在看似无边的夜色里奔驰。偶然间,他昂首看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后座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甚么。但尼雅的双眼在后视镜里越瞪越大,到最后,他竟一脚将刹车踩到了底。
如果不是尼雅及时踩住了刹车,一旦劈面撞上去,那结果――
尼雅倒是了解他的,他敌部下的这支军队投入了太多,几近已将它视为了本身的全数,与“生命”本身都是等量齐观的,以是他才会如此的到处在乎,在乎到令大师都感到难以忍耐。
长官明显恼火到了顶点,他如何也没想到尼雅会俄然把车停下来,听着前面的车队接连不竭的急刹车的声响,他抱着布包坐回到坐位里以后,就朝他的副官转过了一张**的面孔。
“刚巧?十年前,就是他因为有力对抗总裁,才将本身敬爱的女人,阿谁妖精普通的杜莎亲手放到了总裁的床榻上――以后,传闻总裁施尽暴行,将杜莎践踏得半死不活,还将那些录相带都寄给了端木,就是想以此来将这个向来不成一视的男人的庄严完整击碎,让他今后认清本身底子不是总裁的敌手!啊呀,换成任何一个有点儿骨气的男人,都不成能再接管如许一个女人了!更何况――更何况为了制造‘狼灵’,总裁还让那女人跟恶狼交一配过!以是杜莎叛逃后,总裁一向周到监督着端木,但也底子不信赖他真的会收留那女人――但是,现在看来――”
与此同时,尼雅按亮了后座顶上的灯。
长官的唠叨,尼雅早就听惯了。
“是端木的部下,杀人的是他的部下!”说着,长官抓起布包,在尼雅的面前晃了晃。“你是不认得吊起这脑袋的绳结,那莳花梢的打法儿,恰好是靠私运起家的端木的部下,在私运船上绑缆绳时,才会用上的。”
长官一清二楚地看到了,后座上空荡荡的,甚么也没有――那瓶被他丢在上面的“基因水”不见了。
“这类丧芥蒂狂的活动,只要端木阿谁狗娘养的才调得出!”长官一边吼怒着,一边低下头,看了眼被他的左臂紧紧护在怀里的阿谁血淋淋的包布,内里包着的,恰是不久前把他跟尼雅都吓得心惊肉跳的露茜雅的脑袋。
这话说得长官很受用,尼雅异于凡人的机警和热忱,也是他极其喜好的。因而长官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们美国人的脑筋活泛,不像我军队里的那些中国人,光晓得搏命力量练习,各项考核一旦达了标,他们就心对劲足了!哎呀,还总说在我的部下做事没前程,整天削尖了天灵盖儿,想往总裁的保镳步队里钻,也不觉着自个儿有多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我给他们机遇,凭他们那不开窍的心眼儿,又有几小我能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