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沅抬了抬手:“低下头。”

萧源一愣,低下了头。

朱沅平素当差非常安逸,本日倒是双腿发麻了,是以便只向其他宫人托称回凤仪殿去给沈娘娘取物件,悄悄儿走出了清元殿。

通共也只要三份彩头,就被沈娘娘得了一份去。虽说得了也只能是摆看,并不能当作金银花消,可有些低位份的妃嫔宫室中却没有这般像样的安排,实在是不能不妒忌沈娘娘了。

正这时小宋子偷偷的从角落了猫了出来,弓着腰靠近戚夫人身边,低声道:“夫人请随小的来。”

朱沅横他一眼,萧源就美滋滋的想着:沅姐姐比这劳什子公主还像公主呢!

戚夫人方才一番**,身子本就微微有些泛红了,但在这浅粉如玉的身材上,倒是起了一簇一簇的红色细疹,连面上、颈项都充满了,看着非常骇人。

嬷嬷们殷勤的对珸琅公主道:“公主,我们还是走罢。”珸琅公主唔了一声,跟着世人的簇拥前行,忍不住又转头看了萧源一眼。

天子畴前没想过这一层,方才可真是吓出了一身汗来。

戚夫人抿着唇角一笑,只感觉沈娘娘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在她脸上……倒不是痛,只是有些痒。

朱沅终究付诸行动,揉了揉他的头,微卷的碎发在她的掌心搔动。

只是这戚夫人却不是后宫嫔妃,乃至她还是辅国公之妻,辅国私有无寻花问柳,将病过给戚夫人,抑或是戚夫人本身就不止天子与辅国公两个男人呢?这也不是说绝对不成能的事。

她还正想着呢,萧源就又凑到她身边,眼睛晶亮的看着她。

珸琅公主咬着唇,怔怔的望着她。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一边转动动手中的靶镜,淡淡的叮咛梨花:“推一层羊油脂后,再上些宫粉。”

萧源哦了一声,直起家。

这一番动静天然是引得别人引颈察看:“哟,沈姐姐,今儿这头彩可让您给得了。”

戚夫人惯会爱娇的,逗得天子大肆折腾了一番。

梨花谨慎的抬眼打量,摇了点头:“没有,夫人。”

待得**渐收,两人躺在炕上。戚夫人只觉这一处的炕的确热过了头,她满身都有些痒了起来,她实在忍不住,挠了挠颈项。

难不成沅姐姐护主,见不得公主受欺?

谁晓得戚夫人硬是短短几日就命人赶制出了缭绫华服,堂而皇之的穿了出来。

皇后娘娘笑看着她退了出去,这才转过脸来对威武侯夫人道:“我看她闲坐无趣呢。”

新年期间,为着好彩头,普通是不传召太医的,宫中各主病了也是熬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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