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听他隐指冲喜之事,这才真正大惊!

因而命人带路,端的将这和尚引至方荣圃面前。

本来也没筹算做到如此丢脸,现在却顾不得了。

这和尚一点不惧,哈哈大笑:“此生果是宿世因,此生劫需宿世解,胸口朱砂一点,原为此生得报,争奈当中禁止,休矣!休矣!”

含素将桌上的纸张谨慎的拿起,铺到一旁晾着:“待这张也干透了,便将先前的一齐装帧成册。只婢子从未做过这活儿,怕装得不美,不如去外头书画铺子令人装帧?”

方夫人赶紧喊道:“且慢!”一时心中惊奇起来。

戚云淮闻言想了起来,那一双柔波泛动的眼睛,一时忍不住笑了:“看来内有文章啊。”

若初时这方荣圃扔了那香囊,本就病得不重,不药也自愈了。可到背面,一边服着药,一边持续把玩香囊,只要越病越重的。

方夫人一怔。

殷舜美也听得心惊,看方夫人神情说话,便知这和尚说中了几分,当下偷偷儿拽了方夫人的衣袖:“姨母……”

背面方公子的脉象眼看着强了很多,方夫人没了体例,总不能硬看着儿子去死罢?和尚也说过,没了秦卿为辅,方公子过了这一茬,也有下一回,方夫人只好承诺了让这秦卿过门。

这香囊现在却在戚云淮手中,南园低声对他道:“公子,小的问过方二公子身边奉侍的,说是这香囊,乃是方二公子自路上捡来的,像是个女人掉落的,提及来,这女人您也见过,就是那一日在东来居,不是有个小子用蛛儿唬人么?这女人,便是这小子的姐姐。”

过了半晌,才又疑道:“女人,您不会是闲来看两本医书,便成了个神医罢,多少大夫也看不好,就凭您那两包香一包药的,就给他医治好了?”

她为何游移,这里头有个原因:方荣圃心口上正有一点朱砂痣。这事外头人是不晓得的,乍听之下,方夫人不由一惊,又听得和尚话里有话,便没先前那样发狠了。

和尚听了,只是掀起眼皮盯了两人一眼,嘲笑了一声,又闭目养神去了。

当下咬牙道:“我先往朱家亲身走一趟,拜见朱夫人,人怕劈面,料她见着我也有几分畏缩。实在不成,再另选别人,只是这朱家,却毫不能悄悄放过了。”

方夫人沉着脸道:“甚么和尚在此胡言乱语,且将他拿下,送到尹天府,先看看是否心胸不轨之辈!”尹天府岂是好进的,有罪无罪,先挨一顿杀威棒,命也要去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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