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丛痛得说不出话来,这会又被她压在胸口,呼吸都困难。

大夫怜悯的看了看他:“大人莫再乱动,一个不好,今后便要落下腰痛的弊端。”

朱临丛还在抵赖:“……方家请了最好的太医,百年的人参流水似的用,便是活死人肉白骨也够了,何况是方荣圃这么个年青哥儿,元气未损,好起来也是极快的。何故就传成了‘只剩一口气’了?惠心啊,这以讹传讹的话,不成信啊……”

戚云淮不动声色:“却不是我的红粉知己了,是替旁人解惑。”

朱临丛好话说尽,终究不耐烦了:“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女儿也不过是个赔钱货,养她十数年,替生身父亲做些事,也是该当应份!”

当下也不废话,指了指桌上的香囊:“本日寻你来也没旁的事,只是得了个香囊,觉着此中装着的并非香料,乃是药材,便寻你来辨一辨,看是甚服从。”

柳氏气得颤栗:“纳福,享甚么福,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沅儿不好,妾身便是睡玉床食仙芝也是享福。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不配为人父!妾身倒要看,没有妾身点头,三书六礼,那一样能成得了事?”当家主母不共同,要想顺利礼成,也是个笑话。

朱沅面无神采的肃立着。

折腾到这时,已然到了宵禁的时候,也不便再送这大夫归去,柳氏让人在外院替他打扫了间屋子住下。这大夫也是常出诊外宿的,恰好明日一早再看看朱临丛景象,当下没有二话的住下了。

柳氏气得发笑:“好哇,你便休妻另娶,也得方荣圃有命比及这个便宜岳母替他做主。不要后妻花轿尚未入门,那一边就咽了气。”

朱泖咬着唇原地站了会,才往左边走去。

朱临丛面前一黑:柳氏拒不共同,他再一起不来,谁还能主事嫁了朱沅?难不成还要任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躲在外头听热烈的朱泖忍不住也冲了出去,扑到朱临丛身边:“爹!爹!”

柳氏捂着脸:“朱临丛,我嫁入你朱家十七年,任劳任怨,花招本身的嫁奁银子,养着你一家子大小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没有我,你怕是要下地侍弄稼穑!我将你从个泥腿男人,供到现在的朝庭官员……你敢打我?!”

刘桥接过婢女奉上来的茶,扬眉道:“这你便不懂了。我不比你生了七心八眼的,原就看不明白人,干脆去看药材,只消尝一尝,嗅一嗅,它是再不会骗我的。”

两姐妹并肩走出上房,朱沅俄然轻声对朱泖道:“我不能嫁方家了,你是不是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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