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难喝的药,太病院的太医们莫非是在整本宫?小巧,快拿些蜜枣来,真是要苦死本宫了,咳咳。”
公然,见了药碗早早撇过脸去的林月如缓缓转过了头,迷惑地问道:“这话是甚么意义?跟云修哥哥有甚么干系?”
“快拿远些,这些都是甚么药,太难喝了,十足都给本宫拿走。”自打醒来的那日,便被人灌了无数的汤药,恰好又是极其难喝的药,导致林月如喝的都将近吐了,吧唧吧唧嘴满是苦涩的药味。
在床上悄悄地涵养了几日,林月如的身子逐步好了起来,耳边平静了几天还是有多多好处的,也算她命大,伤口不在致命的部位,只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原因,以是拖了这么久才见好转。
“嗯,如此有劳太医了。”傅云修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床畔上闭着眼睛的林月如身上,并没有重视到先前旁人之间不明不白的奇特眼色。
“你好好躺着,我这就派人去传太医。”傅云修将她扶着躺好就欲拜别,林月如本就是装疼,天然不肯,蓦地拉住了傅云修的手讪讪说道:“不消了云修哥哥,月如没事的,只要云修哥哥陪月如一会儿就好了。”
“公主,王爷已经走了。”房门被人悄悄推开,小巧端了一碗药走了出去,见林月如神采不好,当即闭上了嘴,以免多说讲错。林月如恍若未闻,也不接过小巧递过来的药碗,只是俄然笑了笑,自顾得意地说道:“本宫躺了一下午,毕竟还是没能留得住云修哥哥……”
“公主说的那里的话,就算是借奴婢十个胆量奴婢也不敢拿王爷开打趣啊!再说了,王爷如何就不体贴您了啊,好歹你们也是一同长大的,嘘寒问暖的话总偿还是记得的。”
拜别的脚步顿了顿,傅云修于心不忍,又折回了身来,对上林月如目光灼灼的眼咬咬牙,还是温声说道:“我回府另有些事,等你好些了再来看你,不要想太多,我先归去了。”闻言,林月如眸中满满的希冀刹时化为了泡沫,不甘心肠苦笑一声,眼睁睁看着傅云修的背影远阔别去。
“本宫就临时信你一次,把药端过来吧。”林月如叹了一口气,颤抖动手接过小巧递过来的药碗,看着碗底黑乎乎的药汁,艰巨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在小巧非常期盼的目光下咕隆咕隆咽下了肚。
“哎?云修哥哥!云修哥哥,对不起,是月如在理取闹了。”他还是心心念念着阿谁女人的孩子吗?明显人都已经死了,为何却感受他更加地爱阿谁女人了!林月如垂下眸子,顿觉伤感,她做了那么多,不过就是想获得傅云修的心,可即便她为他支出了生命也毕竟抵不过阿谁平浅显凡的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