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瞧着那些奏折都头疼,他摔了奏折,坐在龙椅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睁眼,眸光锋利地看向一旁的刘公公。
“老奴说句不敬的话,将来有一日,太子登上皇位,他的成绩,必然远胜于皇上。大越国的国土,没准还能扩大很多,那副风景,老奴是看不上了……”
贤妃被气晕了,天子也不说去看一眼,这会儿又宣了年青娇滴滴的美人陪侍,这帝王心啊,向来不会为哪一个女人独留。
要求正法月千澜的折子,如同雪花般飞上天子的案头。
刘公公诚惶诚恐地应了,一边筹措寺人清算这些奏折,一边谨慎翼翼地回道:“皇上你息怒,千万要保重身材。太子是你一手调教,你还不体味他的脾气吗?这一次,或许他又有了甚么新的筹划?您何不招他过来,细心问一问呢?贤妃娘娘那脾气,这么多年也就你受得了,她不管大大小小的事,都喜好插手,太子的毕生大事,岂能再让她做主?”
刘公公笑嘻嘻地退下了,待退到廊下,他脊背冒出的一身盗汗,再有冷风一吹,他不由颤栗身子一下。
刘公公慢吞吞地往外走,未几时,殿内便传来一阵欢笑声,他就晓得,这位天子是个到老,也是风骚俶傥的君王。
刘公公是想也不敢想,因为他经历了几代君王,向来没有见过君墨渊如许的,太子普通十几岁开端,都会安排通房丫头,但是这位太子爷,打小就不让女人靠近,更别提有甚么通房丫头了。
君墨渊微微挑眉,瞥了刘公公一眼。
而君墨渊呢?这个从藐视着长大的太子殿下,他的将来又会是如何呢?
嘴里说着爱着在乎着,转眼却又搂着别的女人欢笑。
年纪越老越怕死,若不是他和天子有多年的情分在,凭着方才那番话,估计一百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刘公公看着远去的美人身影,唉声叹了一口气。
“将这些奏折,都搬去太子那边,让他看看,他都做了甚么蠢事?一件小事罢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这两母子一天都不能消停,非得闹得人尽皆知才行吗?”
刘公公眯眼奉迎笑了,他递给天子一杯茶,略带感慨地说道:“皇上哟,太子殿下是大越国将来的储君,更是我们大越国的但愿,老奴从他出世起,便看着他长大,他为人如何,脾气如何,再没人比我更体味他。”
刘公公摆摆手,向着美人行了一礼:“陆朱紫来了,皇上瞥见你,必然欢畅,你快出来服侍吧,谨慎些,皇上正为太子的事情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