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接过药方看了看,他做这行久了,对医术也略通一二,只感觉这十几味药平平无奇,却看不出是医治甚么病症的,只是此中有一味“黄苣”的药物,代价不菲,不由踌躇了一下,上高低下打量了若水几眼,又转头去瞧小七,然后目光落在唐绛儿身上,心中开端嘀咕起来。
那掌柜的看着若水,神采非常古怪,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若水不由气结,瞪着那掌柜的说不出话来。
小七看着若水,一句话憋在内心却没说出来,他很想说,墨白那一匣子银票全叫本身给丢进河里了,只是怕他说出来以后,若水会和本身没完。
甚么?这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竟然开口向身边的女人要银子?
幸亏若水不是前人,没有科学这一套,不然她早就一巴掌打掉这掌柜满嘴胡说八道的大牙了。
这时候他看到掌柜的摊开了右掌伸到本身面前,明显以为付账的人应当是本身,本来嘛,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付账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题目的关头是,他身上一文钱也拿不出来。
他疼的天然不是那银子,而是若水为了赚那些银子而支出的劳累。
他两人身边都没有银子,之前从侯知府那边赢来的大笔银票都被墨白收了起来,小七更是想到他和墨白掉进河里以后,那一匣子银票浸湿了水,被本身给丢进水里顺水漂流,早就晓得漂到了那里去了。
那一匣子银票里,除了一大部分是墨白向那侯知府讹来的,另有一部分是若水辛辛苦苦赚来的,那是她帮病人看病收取的诊费,却全都赴之东流,现在一想起来,小七也感觉心疼。
那掌柜的仓促一瞥间,那里辩白得出死活,只当那唐绛儿已经是个死人,转过甚来看向若水,道:“女人,叨教你这些药是用来治、治你那位朋友的么?”
可他却因为一时情急,又压根瞧不起这些阿堵物,就如许让一匣子银票全都打了水漂。
但是没有银子,出门万事皆难。
真真是一文钱难倒豪杰汉。
“好,请女人稍待。”
杏林春公然不愧是一家大药铺,一进大门,便看到柜台前面一大排竖得老高的药柜,数百个小抽屉披收回浓浓的药味,几名药铺伴计搬着梯子在爬上趴下的抓药,柜台前面坐了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药铺掌柜,正将算盘珠拨拉得噼啪响,约莫是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