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红肿溃了脓,她双眼一厉,瞪他:“如何回事?昨儿回帝京你没有措置伤口?”

另有她手那奇特的药,奇特的名字。

并且,身为长公主的她,不能透露身份。

顾卿云瞟了一眼司马睿,说:“自学成才。”

“忍一忍,刚开端会疼,很快就不疼了。”

司马睿一瞧,他的膝盖被撞的青紫一片,隔着薄纱都能看得清楚,赶紧把她按坐在玉台上,大掌轻揉捏着她的膝盖,渐渐的把淤青揉散。

“不要碰那边,啊……”

顾卿云一巴掌拍他的手,瞪着他道:“伤口发炎了腐臭会很痒,不准用手抓,我去拿洁净的,帕子,给你洗濯伤口。”

就见小女子黑着一张脸,紧紧的抿着唇,鼓着腮帮子,朝本身的脸上喷出一大口热水,气的头顶冒烟,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朝他打来。

岂料刚踩到白玉池边,脚下却蓦地一滑,身子不受节制地朝混堂载去,司马睿担忧她一头撞在到玉池的边角,大掌一捞,把她捞入怀里,何如,是头朝下。

顾卿云就委曲一下,替他擦洗身子。

顾卿云嘴角狠狠一抽,眸光在他下身扫了一眼,眼底噙着一丝嘲笑:“丑恶的幼年小乌龟?”

他头一侧,躲过她的拳头,“你要行刺亲夫么?”

见顾卿云让步,司马睿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暗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老诚恳实的坐到一旁的玉台上,以免顾卿云忏悔。

哪知男人身后形移,堪堪躲过。顾卿云这一膝盖骨硬生生的顶到了坚固的汉白玉石的边沿,锋利的疼痛刹时贯穿到心脏,疼的忍不住痛吟出来。

如果隋帝知她不是他的女儿,一怒之下斩了她都说不定。

“司马睿,你这个下贱无耻的混蛋。”顾卿云怒不成遏,膝盖朝他身下一顶,便要废了她。

司马睿难耐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丝浅吟,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在那一刹时,差点给他光辉的人生添上一笔热诚。

这是他一向想要问她的题目。

司马睿抿着薄唇望她,却不说话。

顾卿云见他下了浴室,眸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眉心一蹙:“你胳膊上的伤,不能碰水。别往深处来。”

可她包扎伤口的伎俩,却很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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