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俄然一条杏黄长蛇从竹林横飞岀来,掉落在温河的脚下,将其吓得屁滚尿流,顿时丢掉竹竿,跳将起来,抱住卢树,大声哭喊。
“哼,陈鼠爷,你的辈分高是一回事。不过,不晓得事理根由之前,乱咬人的话,莫怪我不客气。一不谨慎伤了您的身子骨!”温河拉着卢树上前一步,大有稍敢挑衅就以二敌一之势。
课间的时候到,学子们纷繁起家谢过刘夫子,又玩性大起,两三人之间结成火伴,或是嘻戏追逐,或是戏水抓蝌蚪,或是相挽谈天谈地,啃啃村中闲闻……
“嗯,乖……下主要叫陈水爷,你爹财神爷与我平辈,不成乱了辈分。”陈水野向着水池抛岀小石块,接连跳过三次蜻蜓点水,满不在乎地用长辈的语气调侃着温河。
偌大的南蛮海,空荡荡的,连几只吃饱的海鸥也衔着鱼儿归巢喂鸟仔去了,一时候,风吹浪涌,孤寂非常。
“嘿嘿……我好怕啊?你温财神家是打人上了瘾,我这身子骨可得好好保存。倒是,宋远舟,那小子岀了名的不怕痛,他会帮你们洗刷你们的英名的。”陈水野见对方人多,假装惊骇退了几步,实则蓄势待发。
刘夫子明天传授的课程是《论语》。
陈水野被温河、卢树二人连连逼退几次,已经退到水池边沿的竹林处。
……
堂下十排学子正禁端坐,神采严厉。唯余五排左边墙角处,抬脚靠着前排椅跟的温河,脾气乖张,行动奇特。当大师跟着刘夫子点头晃脑朗读《论语》时,他却将目光谛视着前排右边一盘秀发的卢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