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雷忘情练武,已融入无人无我的境地,骤遇外力袭身,自但是然的做出反击,还兀自不知脱手的人是亲大哥。只感觉俄然从笔尖一股精纯的内力传来,右臂一麻,“啊”的一声,复苏过来。才瞥见大哥双手捏着本身的兵刃,奇道:“大哥……”转眼明白了过来,急道:“你没事吧……”
元雨媛双眼眨动,苹果般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疑问,扯着张分歧的衣袖闲逛道:“徒弟,甚么是‘诗剑’?”
严雷却不答话,松开右手,又过了片刻,只见脸上青光一闪,这才嘿的一声,瞪圆了双眼,咧嘴道:“阿雷,你那是甚么工夫?”说着活动了一下左臂。本来他刚才已潜运内力将左臂被封的穴道悉数冲了开来。他的内力刚阳威猛,又隐有雷电之性,严雷将他穴道又封的不深,是以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已全数冲开。心下不平,也将右臂学着严雷的模样比划了一下,却感觉极难使力,心下惊奇:“怪了,莫非须得用判官笔才成么?”
兄弟两个普通姿式,模样古怪,一旁的唐蝶已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掩口问道:“严大哥,严二哥,你们两个在做甚么?”她面貌极美,这一笑仿佛鲜花怒放,当真动听非常。严雷听闻她声音,正要答复,但扭头一看,只感觉呼吸一窒,那里还答得上话来?“吭哧吭哧”了半天,只将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挠了挠头,却不知常日的聪明才干都到了那里。
元雨媛双眼暴露不信的神采,敬爱的小嘴一撅,却没有说话,又持续看着场内二人争斗,心下却嘀咕道:“如许慢吞吞,文绉绉的剑法,也算得上是甚么短长的武功么?我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掌门师叔的剑法都雅呢……”只一小我腹诽不已。
严雷看他的姿式,笑道:“大哥,这式应当是如许的……”说着右手又那般向上折去,但只到半途,就觉到手肘一麻,那里用得上力?也不由得诧异道:“咦?……”
严怒虽是讨厌这等文绉绉的诗词歌赋,但见邢风每一剑递出,均是能力奇大,也不由得心下称羡。忽听身后异响,扭头一看,倒是严雷。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全神灌输,神采非常冲动,口里还念念有声,双手固执一对判官笔,左挥右架,不知想些甚么。严怒心下诧异,走上两步,拍着他肩膀道:“阿雷……”话未落音,严雷右手一抬,笔势若峰,穿天而起,从少泽穴起,前谷、后溪、腕骨、阳谷、养老、支正、小海,一起竟沿着严怒左手的手太阳小肠经,点了上来。严怒只感觉左臂一麻,整条臂膀已转动不得,心下一惊。但他技艺也自不凡,不慌稳定,身子稍侧,右手闪电探出,一式“奔雷八千”,食指与拇指已如钢钳般,将严雷的判官笔紧紧夹住。这式本是掌法,但他临时化掌为指,还是能力绝大。完颜牧远远瞧见了,瞳孔一收,那日在陈州城外,严怒打伤侍卫,单掌毙马,恰是用的这一式,固然现在将掌法换成了指法,但他眼界奇高,还是一眼认了出来,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