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为天笑道:“小兄弟也莫奇特,当年家父创业中半,便看破这世事,因而丢弃了家业,出去与赤松大伯云游四方。这白也不归楼的重担,就全落在了我一人肩上。我爹当年也劝我与他一起出游,我因为不忍心荒废了这祖宗基业,便没有承诺。今后我父子二人就分道扬镳,极少见面了。前些年我去中州办事时,曾在酒楼中瞥见他的身影。当时他穿的,正时这件‘翠杉羽衫’,只是等我追畴昔的时候,别人却已早走了。但桌上留下字条,叫我切勿挂记如此。这才肯定那人真的是他。”
宁天直觉此人是心肠仁慈之辈,当下倒也不坦白,浅笑道:“鄙人与翠杉翁前辈,是在岭南地界相逢。与他相随的,另有赤松子,玄柏公和墨竹生三位前辈。”说着将本身与这四位怪杰相逢之事说了一遍,“鄙人与他们四位虽是只了解半日,但实是一见仍旧,临别之际,他就将这件‘翠杉羽衫’赠给了鄙人。”
宁天笑呵呵的道:“你也熟谙这位前辈么?”
施为天听了这句,目露忧色,欢乐无穷,接连点头道:“我定要亲身去寻他……”言讫,又斟了杯酒道:“来,我再敬小兄弟一杯!”
施为天站起了身,度到窗前,一字一句的道:“恰是家父!”
“甚么!”宁天猛的一醒,昂首向上看去。
施为天看他迟迟未饮,诧异道:“咦?小兄弟另有苦衷?不若说了出来,只要我施为天能帮上忙的,必然竭尽尽力!”他最擅揣言观色,见宁天神采阴霾,就知他另有苦处。
宁天惊奇的看着他,那施为天这才略感失态,不美意义的放开他的手,笑道:“让小兄弟见笑了,实不相瞒,他……此人与我相称首要,还望小兄弟千万奉告我。”
宁天道:“这件衣服是‘岭南四友’里的翠杉翁……”话未说完,施为天已一把抓住他的手,冲动道:“真的是他么?他……你在那里见到的他?”
宁天“腾”的站起,拱手对施为天道:“施掌柜,多谢你本日接待,鄙人另有要事,告别了!”不待施为天答话,人已电窜而出,闪上房顶。只听那声音远远传来:“小子,如果追的上我,便能晓得那女人的下落……”只见远远二三十丈处,一个黑影腾踊而去。宁天正待追去,施为天已鄙人面叫道:“小兄弟谨慎,莫是仇敌的圈套!”
宁天内心一动,道:“那他与掌柜的您……”
施为天昂首看了他一眼,却浅笑不语,只是独自斟满了酒杯,递到他手中,这才道:“你可晓得这‘白也不归楼’的上一人掌柜是谁么?”看宁天神采中流暴露不成思议,似是欲言又止,点头道:“不错,就是你说的翠杉翁!他本不叫翠杉翁,他姓施,全名叫作施不尽。”说罢翻起眼皮来看了宁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