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心赶快将宁天搀起,进了里屋,只见桌上已多了一个药箱,中间放着剪刀,纱布,另有灸针,火油,东西精美,恰是他当初在皇宫内用饭的家伙。号召赵可心将宁天平躺在床上,将他衣袖挽起,沉吟了半晌,方才道:“七丫头,这小子中的是尸毒,你可知甚么是尸毒么?”
公然袁简斋眉毛一轩,快步走到门外,只望了一眼,就皱眉道:“是尸毒?”俯身蹲在宁天身侧,平平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宁天脉上,检察他伤势。
赵可心摇了点头,皱眉道:“这是东风楼那僵尸鬼的独门剧毒,传闻是从死人身上提得的,想一想也让人恶心。我……我又如何晓得?”
袁简斋笑眯眯道:“这小子是你的情郎,以是你才这般体贴他,对不对?”他经历多么丰富,顿时猜了个**不离十。
赵可心听他诉说当年势迹,虽说时过境迁,但模糊可想到当年此药苛虐之害,也是惊出一身盗汗。袁简斋又道:“这药至今仍无药可解,也是老夫平生所见之最!如果老夫平生得见,此生无憾也!”他平生浸淫医术,如有不得解之物,实是非欲一见而后快不成,若让他晓得宁天就曾中过这“黄粱”,只怕当时就要让宁天坐起来发言。
赵可心顿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舒了口气,却又听袁简斋道:“这尸毒传闻是霸道非常,无药可解……”
赵可心高兴之色,尽现脸上,答道:“大……他是可心的拯救仇人,此次遭东风楼妙手暗害,危在朝夕,可心想到袁叔叔医术通神,这才带他来见您。”她本来一只叫宁天作大哥,但当着袁简斋的面,竟不美意义再叫,她晓得袁简斋对秦桧恨之入骨,以是用心提到东风楼。
赵可心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急道:“那如何办?”语气惶恐,大显急虑,双手紧紧抓住袁简斋衣袖,只怕他说出一句“有救”。
袁简斋点头道:“不错,恰是此毒,传闻这本是一个西域苦行僧所创,当初只不过是要那些生无可恋、一心求死之人宁静死去,厥后不知怎得传播入中原,短短一个月就害死很多武林妙手,连朝中一些官员也死于此药,一时候颤动武林,在中原掀起滔天**,终究激起公愤,中原武林各权势联手一气,将它烧毁,并把它列为江湖禁药,如有人私行利用,天人共诛。”说到这里点头叹道:“此药之毒,可见一斑!”
袁简斋点头道:“不错,人滋长于六合,润养于万物,食五谷,近火源,血液生生不息,本身便是至刚至阳之物,要治此病,最好便是先将毒血放出,再取活人鲜血和药吞服,丫头你再以内力逼催,事半功倍。不过面前活人之血难取,便是鸡血狗血,也是一样的。”赵可心身份高贵,他不敢讨取,心想鸡狗固然伴随本身多年,但终不免几年内就病老而死,取它们之血,总好过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