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尘尽光生,照破江山万朵。”
“唔,时候到了,得赶在早课之前回到观中。”
“十年时候,未有寸进。”
摇了点头,不再去想那些旧事,既然来到这方六合,那便已经是这方之人。
当年黄粱一梦,来到这个天下,现在的本身已然是这纯阳观的一名入室弟子。
建武十年春,大汉王朝。
回过身去,李牧看着玄阳殿的牌匾,神情恍忽。俄然,李牧想起宿世看到过的一句话,不由得渐渐念了出来:
少年羽士打量了一下李牧,神情冷酷,道:“如何,又去白鹤崖修炼你那吐息之法了?”
它悄悄吸了一口气,数百万里的荒漠便落入酷寒的夏季,大雪纷飞,暴风骤起;它悄悄呼出一口气,冰雪溶解,春回大地。
“天之始,有清气出,冉冉而升;地之初,有浊气现,缓缓而降.....”
他掸了掸道袍,将上面感染的水汽拂去,双手负在腰后,少年羽士靠近李牧,目光中流暴露一股淡然,此中仿佛还异化着一丝怜悯。
李牧微微张口,轻声背诵道经。
他的面孔算不上漂亮,最多只能称呼为清秀。他头顶挽了个道簪,其脑后垂落下两道纯白的丝带;身上穿戴一身淡红色的道袍,此中有蓝色的蝉纹描画其上。
三个古朴的大字刻在楠木制成的牌匾上,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少年羽士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半点神采,冷若冰霜,他道:“破境当然欣喜,但又如何能够比的上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情?”
“本日起,我许石便是登堂弟子,与你这个无用的家伙再不不异。”
石碑上没有描画任何东西,一如宿世那武则天的无字碑。
“修行那呼吸法已然十年,当年身回稚童,落入这方六合,倒是实在让我苍茫了好久。”
摸了摸腹部丹田之处,李牧晓得,除了那呼吸之法,另有一块青石碑呈现在了他的丹田当中。
“大日东升,冰消雪融。”
悄悄一个回身,脚步轻点,李牧从奇石之上跃下。天上传来一声鹤唳,一只白翅大鹤从不远处的雪松林中缓缓飞起,单翼一展足有七尺之长。
“自我入观以来,已经十个春秋了啊。”
在凛天城北部一百里以外,一座巍峨宏伟的大山坐落在此,山中怪石嶙峋,雪松迎客;山顶直入云霄,一道银河从山顶倒挂而下,下半部分还是吼怒的瀑布,逆流而上,上半部分倒是已经变成了白皑皑的冰川。
许石眼里有一抹绝望和冷酷之色一闪而过,背负双手,面朝群山。李牧悄悄的听着,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