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孙当即把大耳朵的头发和白绳一起丢进马桶用力儿按抽水,同时从兜里取出根卷烟扑灭,念了些“同窗一场,放心去吧”之类的话,把燃着的卷烟从卫生间窗口丢了出去。胡孙瞅准机会,趁那截躯干稍稍分开陆芒的刹时,把他拉了出去并敏捷关紧门。
门口站着舍友陆芒,神采发青,眼角仿佛有泪痕。
胡孙刚想开口,门外俄然传来“呜”的一声,仿佛有人憋不住哭声,随后卫生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了。
“有能够,”胡孙低声说,“你想,大耳朵的枕巾会发潮,这很有能够是他淹死以后每晚还会回到宿舍躺一会儿的原因。当然,我说的只是能够,至于能不能肯定,到了早晨才气晓得。”他说完不测深长地笑笑,倒是李沫下认识地打了个颤抖。
“这头发丝是从大耳朵的枕巾上拿下来的。”胡孙说着拿起白线的一端系在头发丝上,另一端则绑在本身的左手食指上。做完这些后他在洗脸池中放满水,并把头发丝浸入水中。
胡孙上前掐了一把:“疼吗?”陆芒摇点头。
李沫晓得胡孙今晚又想搞甚么鬼了,因而他猎奇又忐忑地比及着。公然,等宿舍里其别人都入眠后,胡孙悄悄把他叫了起来。
“我,”陆芒惊魂不决,说话有些颤,“我碰到些事情,愁得整晚睡不着,刚才翻了个身一睁眼,就看到这个东西在我床边浮着,我也不敢叫,闻声卫生间里有人说话,就赶紧过来了。”
李沫听得一惊:“如许说,大耳朵真的已经死了?”
胡孙感喟:“我感觉这事能够和大耳朵脱不了干系。如许吧,临时也没别的体例,咱先睡觉。你也再细心想想,有甚么事明儿再说。”
“陆芒!你吓死我了!”李沫说完当即闭紧嘴巴。
陆芒天然是非常感激,当即起床洗漱筹办解缆,只是李沫少不得被从和缓的被窝中给揪了出来。
胡孙拿来几根头发丝和一根颀长的白线。
而在陆芒的身后,漂泊着一截肥壮的躯干,没有头颅和四肢,看起来像块风趣的长方形状,披收回淡淡的荧绿色。而现在,它正紧紧贴在陆芒身后!
李沫会心肠扯掉他食指上的白线,胡孙当即从水里抬开端来,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