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可摇了点头,答道:“我听你的,迷途知返,为军统效力,可我不回重庆,申述是必然的,请刘副局长替我书面申述,我也不能留在76号,这些日子我一向在担忧会被倪新看出马脚,我要留在浦江县,跟着刘副局长干!”
张弛哈哈一笑,排闼而入:“如何样?我十二号凌晨四点接到局本部的电报,一个小时后我就解缆了,一起上都在担忧你们……”
张占说道:“没干系,你的表情我能了解。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老范,刘副局长说只要你参与‘雷击行动’,以后他会派人护送你回重庆,向最高军事当局申述,上海分局必然尽尽力帮手。”
十几分钟后,武顺帮着张弛端进了早点:三笼包子、一盆米粥、两碟咸菜。
周成斌衰弱的插话道:“我算着你另有一两天赋气赶到……”
十五号下午六点,睡梦中的刘泽之被门别传来的张弛熟谙的声音吵醒:“武顺,你守在这里干甚么?头上如何了?还包扎着,周局长在内里吧?我去军管会找老彭,老彭说他和刘副局长都在病院。”
十几分钟后,范大可去而复返,问道:“你如何还没有逃脱?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张占倒了杯茶,递给范大可:“喝杯茶吧。老范,你偷袭刘副局长的那一枪,大失水准,为了你不被思疑,刘副局长这几天没敢露面。可你想过没有?纸里包不住火。老范,刘副局长说只要你弃暗投明,他和周局长会在戴老板面前力保:重新调查段朗如师长的案件,力图替段师长规复名誉。”
范大可神采大变,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范大可寂然坐下,纠结的抱着头,不再说话。
五人商讨了行动细节,刘泽之号令道:“许营长,你来筹办兵器,把你们守备营统统的手雷、手榴弹全用上,再去找苏东然旅长,把他那边的四门便携式轻型迫击炮拆卸运过来再组装。这些东西都不要呈现在浦江县。老孙,你从第三纵队三其中队抽调四十名精锐,对外就说要停止第三期特工培训班,徒手来县当局报到。”
周成斌力不能及,表示刘泽之先看。
范大可沉默。
“受点小伤,张特派员,您返来了就好了!周局长和刘副局长都在,我去通报。”
“武顺,你再去食堂加一盆汤,老孙,你去请许松全过来。”刘泽之支走其别人,这才又道:“不是我的功绩,是张占压服的他。”
张占嘲笑道:“就为了被民国当局枪杀的段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