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与军统各外勤站点，特别是上海分局，另有远徙重庆的军统局本部，缠斗不止。论起智谋、手腕、经费、天时、人才，我从不以为大日本帝国的特工构造处鄙人风。可时至今时本日，不但是全部的战局，特工战，虽不能说是一败涂地，无庸讳言，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
小野平一郎又道：“征集贵金属，是我主导的，冈村将军已经向我言明：撤消统统职务，回本土接管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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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的心机摸不清，韩长官思来想去，只好烦请周局长主持，是接管，还是置之不睬，或者是建立联络以待来日，全权由您决定。周局长放心，韩长官已电告贵局戴老板，获得了允准。韩长官命我把他和一些人的来往函件带来了，我已于本日上午交给孙队长了，要请周局长您多辛苦。”
二人一番酬酢，苏旅长说道：“周局长征尘未洗，本不该该在这个时候谈及此事，无法军令在身，还请周局长包涵。”
彭寍韡起家说道：“孙队长，你坐我这里，我去食堂再要个热汤。”
“老彭，苏旅长是高朋，如何能让他破钞——”
周成斌喝干杯中酒，回敬一杯：“蒙苏旅长高义，亲身带队协防，周某不堪感激，我先干为敬。”
“李奕策应冯根生，巩肃和帮手张占的太太罗淑云撤离，迟道厚和葛佳鹏在一起，这两天也会赶返来。苏旅长如何来了？”
小野平一郎强打精力，自嘲的笑道：“我已年过五旬，桑榆老景，鲈鱼莼菜，故国之思，未能免俗。是该归去了，从今而后，影佐君、倪桑，日中谍报战，奉求诸位了。”
小野平一郎叹道：“将军大发雷霆，也难怪将军动了肝火，本土大本营很不谅解。”
苏东然哈哈笑着走来：“成斌，你我之间，哪来这么多的客气？能请到你周局长，也不是大家都能有的幸运，请吧。”
影佐祯昭也主动说道：“操纵沈瑞宏，引诱葛佳鹏诈降，一向是我的号令，何况——如此严峻的失误，也不是倪桑你能承担的起的。”
“是因为中国有一批人，屡败屡战，知其不成而为之，前赴后继。我本觉得这类血性中国人早就在几百年前就落空了。此后的特工战，定会更加艰苦，望诸君不懈尽力，度过这段最困难的期间，迎来一个极新的局面。”
“请将军指教。”
十月四号中午十二点，钱塘江的一条支流河边，焦心等待的孙栋盛终究看到一艘船呈现在视野里，他举起望远镜察看：桅杆上挂着黄绿两色四周三角旗。贰心中一喜：周成斌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