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啊珠儿,你怎忍心任我一人流落天涯,带着对你的思念和无尽的痛苦,就这么一向活着……

皇上疾患日重,恐大去之日不远,这动静在宫中已是传开了的,连小五都按捺不下,来请洛瑾萱几次,都被她一言不发打发走了。

他这大半生为江山所累,年仅五十便已疾患缠身,几近油尽灯枯,废贬太子,此举虽说是为了安定大局,只怕也是他疼惜孩儿之故。

谢石微微一笑,手一抬,命人将剥了衣衫一脸狼狈之相的方回带出来,朗声道:“之前侯爷雄师攻打滁州,本将军遵循皇上旨意,将兵将撤走一半。厥后等侯爷渡江之时,又卷土重来收回此地,趁便将侯爷的前锋大将捉了去。不巧的是,当时方将军正在万花楼里喝花酒,鄙人捉到他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本将军瞧着风趣,也就干脆照这模样将他带到侯爷面前!”

深夜幽寒,清溪边的小舟之上却有人举酒话别,暗淡灯光映着二人面色,皆是一脸的落寞与萧索。

洛子云怒瞪方回一眼,又问谢石道:“那我们之前囤积在此的军粮和冬衣呢?”

珠儿公主短命,太子又被贬去了平江,二婢知她心下痛苦,可她整天不言不语,只是坐着缝制冬衣,缝了一件又一件,无休无止,实在也不是体例!

他看着好笑,便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阕小词,老婆醒来后看到满面羞怯,握着拳头在他胸口打了几下,他抓住她的手,抱着她坐在窗前看新开的梅花。

秋风萧瑟,草木摇落。

“既然洛阳侯雄师已拜别,那么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完!”萧城璧咳嗽几声,接着道:“麟儿此去,江山大业就此与他无关,他这平生也能够活的安闲一些!”

相对瞧了一眼,莲芯起家去将那些赶制出来的冬衣拿起来瞧了瞧,笑道:“我们娘娘的手就是巧,这些冬衣殿下穿了必然和缓!咦――娘娘,这个是不是稍长了两寸?”

“但是皇上如此苦心,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能够了解你吗?”小五心下恻然,“这些年你为了娘娘母子做了这么多事,可却从不肯向她解释一句,皇上,你究竟想要让娘娘怪你到何时?”

白承之喃喃道:“想不到寄父竟这般无情,最后还是要将你贬去平江!”

洛阳侯面色乌青,抬手将大氅打落,冷哼一声驭马而去。

“珠儿――”空旷的河面上忽传来一声叫唤,那白衣少年一口鲜血洒在襟前,闭目昏睡在孤舟之上。

夜月冰冷如镜,照着他一身薄弱白衫,幽冷凄清,好似漂移在大家间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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