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妃哪还敢留着碍眼,都麻溜儿地逃了。
诸妃不由掩唇,宁妃回过神来,怒不成遏:“太后你……”
很久,在柳总管觉得天子彻夜又要单独寝息的时候,燕清绝开了口:“去善贵嫔宫里罢。”
“啪!”这一声非常清脆。
柳总管深思好久,直到燕清绝放下筷子,才谨慎翼翼地提道:“太后娘娘本日仿佛一整日都未进食。”
“多谢太后娘娘体贴,臣妾好多了。”宁妃想了想,感觉有需求解释一下,以是又道:“夜里被梦魇住了,出了一身盗汗,臣妾没在乎,就着了凉。太医瞧过以后,吃上两天药就好多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碍事的。”
宁妃的病好得极快,前儿个还病得起不来床,明天就活泼乱跳血气方刚了,连向太后存候都精力量儿实足。
憋着一肚子气,天子陛下这一日都表情不佳。到了早晨用膳时,看到柳总管在,燕清绝顿了顿,一声不吭地拿起筷子用饭。
诸妃走了以后,太后娘娘仿佛另有点心境未平,想了一会儿以后,俄然桌子一拍,哭道:“家门不幸啊!天子如何就没睁大眼睛好好挑,尽挑些妒妇进宫?哀家命苦啊,被儿子气就算了,还要被儿媳妇气啊……”
只见富婕妤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宁妃。
太后娘娘是个体贴儿媳妇的好婆婆,以是她和颜悦色地问宁妃道:“身子可好些了?”
本日淑兰殿氛围不错,太后娘娘没难堪就让诸妃散了。
宁妃的心声也是诸妃的心声,慕容青看得透透儿的。听了宁妃这话,她不怒不喜,也不说话,就这么吊着诸妃的心。很久,她叹了口气,道:“陛下纳妃三年,至今还没有子嗣。那农夫买了十几只母鸡,养了好几年,一只都不下蛋,他总归要把不下蛋的母鸡卖了,再买一批会下蛋的母鸡,是不是?”
太后娘娘喝口茶润润喉,摆手道:“去,奉告天子,哀家被他媳妇气得一天都没吃下饭!”
珍珠也跪着哭道:“请太后娘娘以凤体为重啊!”
见这话题越说越歪,从未几话的张妃说了句公道话:“善mm深居菊苑,或许还不晓得太后娘娘返来了。”
“该死!”茶盏重重地落到桌上,燕清绝一脸怒容。
魏紫见太后娘娘满脸怒容,赶紧劝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珍珠闻言,打动地直点头。
太后娘娘乐了:“宁妃你太会穿鞋了!”
“臣妾不敢了!”富婕妤笑嘻嘻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