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只打趣般的对几位靠近大臣说道:“有何可担忧?即便将来程氏生子,亦不会是太子,朕吃过如许的苦,怎敢重蹈复辙。”
朱常洛那番话并非对付,而是他与安然在册封前慎重思虑过的。朱常洛这些年并未再进新人,但该有的太子妃、侧妃等都有,原有后代很多,但短命的多,现在安康长成的皇子只要两个,皇宗子已被立为太子。现在的皇后郭氏,久病,独一一名公主,皇宗子乃是惠妃所出,皇五子生母是顺妃,其他有几位公主的低阶妃嫔,这都是做太子时的妃嫔,即位以后的第一道册妃旨意便是封了安然。
三年后,安然又生下一子,天子下旨将此子过继给邠王为嗣子,顾念皇子年幼,暂留宫中抚养。同年年底皇后薨逝,安然封皇贵妃,协理六宫。次年开春,册立为皇后。
安然只好先问:“十娘,你与高公子……”
程家昭雪昭雪后,安然见过程家父子,多年放逐生涯将二人折磨的蕉萃病弱,哪怕程璋官复原职,也没能在任几年,程兄长年青根柢好,重新娶妻生子,特地将所得宗子记在嫡妻名下。安然入宫得封,职位步步高升,她与程家父子深谈了一场,而后程家父子便减少外出,修身养性。遵还是例安然做了皇后,父兄有册封,为制止外戚反叛,或为别有用心之人操纵,安然让程家以疗养身心的名义不退隐。
安然不是甚么都不懂,朱常洛眼中的情义她看的清楚,考虑到相互身份差异,她都是做冷措置。她从未想过与朱常洛的能够性,且不说宫中庞大残暴的环境可否适应,单单与人共享一夫她就忍耐不了,若能忍耐,宿世也不至于闹到仳离的结局。
“太子可知我的出身?”安然俄然转了话题。
不猜想,时隔多年,竟会晤到十娘,十娘……
“……此系扬州盐商为好处相互勾搭,构陷朝廷命官,程家身负委曲,特此下旨昭告,以正程家之清名。本日起,程璋官复原职,其妻方恼人、儿媳白氏忠贞节烈,当立碑以彰其德。”
这边没想完,俄然来了圣旨——
朱常洛神采一黯,因为他没法包管会护着她平安然安,即便身为太子的本身都难逃郑贵妃的算计,母妃都在郑贵妃掌控当中。此回福王离京就藩,郑贵妃久病,天子也颇受打击,他这才顺势生长了一点儿人手,处境较先前好了很多。
沉默很久,就在安然觉得他放弃了的时候,朱常洛却道:“如果我能包管你平安然安,你可情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