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里传来一声轻哼,随即便是一个雍容的声音:“听,如何不听!哀家,也想晓得哀家在这位刘郎中的内心是如何的一小我。”言语当中确是泛着一股冷意。

“天子,你便是这么迫不及待,从哀家手里□□了吗?竟不顾我们母子之情了吗?”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言语当中透着哀伤,异化着一丝不甘。

很久,帘子前面才是传来一阵感喟。

这些人身家前程全数系在太后身上,如果太后归政,孝熙帝掌权,他们这些人那里另有活路可言。

何为言官:法律以平,激浊扬清,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人。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事情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期觐、考查,同吏部司贤否陟黜。

想到这里,宗伯深吸一口气,持着象牙芴板,出班跪倒在地:“内阁已立,陛下虽为政光阴尚浅,然自有内阁督理。太后窃据朝堂十三载,把持朝政,如此贪念权益,莫非有武贼(武则天)之心?”

“好了,今儿个,且听我一言。”只见着魏王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太后为政多年,自是劳苦功高,然现在陛下已经亲政,太后再行垂帘听政一事,倒是过了。正所谓夫死从子,太后是孔家女,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晓得吧!见好既收,一定不是善举,将来史乘工笔,呵——”

孔微慎话音未落,只见着角落里又是出来十一二人,俱是持着槐木芴板,蒲伏在地,“请太后撤帘,归政于陛下!”

这就和他那扬州来换太后的让步是一个事理。

孔家人作为秦王的母家,目睹着这局面不对,又要吵,只恨不得把秦王说成不谙世事,心性纯真,忠善孝悌之辈才好。

言官向来都是朝堂之上别具一格的存在。在这尽是三公三孤,六部尚书,六部侍郎等三品以上大员的朝堂之上,唯有言官不分品级,尽皆能够入朝听政。其底子就在言官职责分歧。

在场的太后党当即明白了过来,顿时跪倒在地。

孝熙帝放动手中的茶杯,回过甚来对着身后的帘子说道:“母后,要听吗?”

“你们,你们——”孔微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动手指着宗伯等人,一时之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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