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中倏然闪过了君容凡的身影,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有凡凡,他抱住着凡凡,仿佛在不断的说着他错了,在求着她的谅解。
她的谅解,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首要吗?又或者说,他的心中,因为没有救她,而产生的自责、悔怨,都需求她的谅解来获得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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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的这个模样,她主动伸出了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压向着本身的胸前,“寒,我是真的谅解你,固然我不晓得本身是否有资格说出谅解二字。以是你不需求再惭愧自责了,统统都已经畴昔了,别再如许颓废下去了。我们现在如许,并不是你的错,寒,我但愿你能够幸运。”他们分离,只是合适和分歧适的题目,如此的简朴。
他的目光倏然的落在了那茶几上摆放整齐的酒瓶。以往这些酒瓶,都是东倒西歪的,这会儿如此整齐的摆放,申明着一个再简朴的究竟,有人来过了这里。
他不感觉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跳,仿佛能够闻声似的,她的声音,是如此的和顺……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那么但愿你这个梦一向存在着,但愿这个梦,永久都不要醒来。
莫非说这统统都不是梦,莫非说……凡凡真的来过这里了?真的……
就像是在用酒精停止着自我麻痹,用酒精去健忘那些痛苦。但是仿佛不管如何样的喝醉,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是深埋在骨肉里,刻进了灵魂中,底子就没有体例去忘。
但是,现在,他却还是口口声声的固执于要她谅解。
他的错,他的不对,却让他伤了最爱的人。
穆逸寒几近雀跃的想要立即冲出去找君容凡,只是当他看到了客堂玻璃种反应出来本身的模样后,愣住了脚步。
“对,真的。”她道,“寒,我谅解你。”
“好,我谅解你。”她定定的凝睇着他,如此说着。
愈乃至,他在模糊中,仿佛还听到了《拜别圆舞曲》的钢琴吹奏,就仿佛是凡凡在弹给他听似的。
君容凡在钢琴前坐下,翻开了琴盖,手指放在了那象牙白的琴键上。一个个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本来她弹着另有些磕磕绊绊的曲子,在这一刻,倒是流利的连她本身都惊奇。
不管将来,她是否会悔怨如许的挑选,但是现在,她不会悔怨,也只能如许去做。
只是明天他醒来的感受,却和昔日分歧,就仿佛,很幸运很幸运似的……乃至舍不得醒过来。
幸运……他另有能够再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