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似是犯了倔,还是站着一动不动。

想到此处,她面不改色的叮咛道“婧温和婧韵将桌子上的剪纸收起来,婧琳去拿条毯子给我,婧画先去设法拖住少爷。”

“李姨娘被请到熹年院去对账了!”那丫环仓促缓了口气又仓猝接口道“是清秋姑姑亲身去请的,假不了!

另一个机警点的从速捂住她的嘴,抬高了声音对嬷嬷问道“嬷嬷真的听清楚了?!”

换做别人家早就请家法关祠堂了,哪有禁足这么便宜。”

“哪能不清楚,就是禁足!”那嬷嬷不耐烦的吐出一片瓜子皮,又喝了口热茶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在老爷书房里闹得过分,还把四蜜斯给打了。

“姐拦着我何为么?”云臻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红色剪纸,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没想到娘都被禁足了,长姐另有表情剪纸。”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炭火还是畅旺,但一股寒意却不成制止的伸展开来。

卿胧院的暖阁里,云清嫣带着婧画和婧琳等丫环正在剪着窗花,几个丫环不时谈笑打闹几句,一片其乐融融气象。

这府里,恐怕是有大变动。

那两个小丫环听后点点头,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四蜜斯被抬归去的时候我看得真逼真切,手上缠着老迈一圈纱布呢。

现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夫人不但被禁足,并且大有被分权的势头,总算是能消停一阵子了。

“竟然是李姨娘,”那嬷嬷放动手里的瓜子,如有所思的喃喃着“这府里要变天了。”

云清嫣也不恼于他的无礼,只是温言道“过来坐着吧。”

婧琳见势头不对便敏捷带着屋里的人退下,云臻站在门口如同石化了普通半分不肯挪动,世人只好侧过身子走出去,大气都不敢喘。

但是话音刚落,帘子就被猛的翻开。

云清嫣拿着剪子的手顿了一下,现下云赫氏才被罚了禁足,如果让云臻瞥见这满满一桌喜庆的剪纸,他必将会思疑本身和云赫氏的干系。

“甚么?夫人被禁足了?!”一个丫环瞪大着眼失声尖叫了出来。

世人下认识的往暖阁门口看去,看清来人的脸孔后代人皆是心道不好,公然是三少爷闯出去了。

喜儿必定的点点头“是,奴婢方才见三少爷往这个方向来。”

“出大事了!”远处另一名小丫环跑了出去,一起跑得太快,乃至于发髻都有些散开来。

第二日中午过后,当管事将账目一溜儿送进熹年院的时候,府里上高低下都在推断折曲居的云赫氏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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