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染眉头紧蹙,缓缓展开双眼,脑海中还闪现着刚才朱管家的那句话,倒是不明的扣问。“何事如此喧华?”
不知为何,连日来苏墨染都会梦见宿世各种,夏侯驰的无情,苏家的冷血,苏扶摇的棍骗与欺辱,在梦中无数遍的闪现,鲜血淋漓的双腿,撕心裂肺的嘶吼,绝望而孤傲的冷宫糊口,那解释了她宿世人生的各种罪过,都如走马灯般在梦里回荡,扰得她心神不安。
徐丽萍乃前朝皇商徐家独女,与苏熙祥互生情义,前朝时没法带回家中,当朝建立,朝务繁忙,徐丽萍恐怕再生变,就当即搬入了相府,说是娶也只要自家人晓得两人停止了那么一个小典礼,连苏老夫人都未附和过,现在徐家只不过是徐州最大的商户,苏熙祥又岂会娶一个贩子之女为正夫人,让朝中同僚讽刺呢?
苏墨染自康寿苑返来后,就拿着一本乐谱坐在刚搭起的秋千椅上看书,她看得并不是很当真,只一会,就见她单手撑头,拿着乐谱的手,渐渐垂放到了腿上,呼吸均匀的闭上了双眼。
“朱管家莫不是神智不清,父亲何时说过徐姨娘是正夫人了,说得好听些是姨娘,说得刺耳些,徐姨娘不过就是个外边收来的通房丫头。”苏墨染并不包涵面,亦不留后路,反击了朱管家的话。“相府嫡女与戋戋姨娘谁比较大?”
苏墨染心中有事,睡得并不沉,以是当有人靠近她时,她还是有所发觉,手中琴谱被人抽中,苏墨染保持原状不动。
这棵大树,已然发展已有百年之久,是初建相府时,这处地盘上独一保存下来东西,百年之久,也是很好的寄意。
“不要让人出去打搅蜜斯歇息。”对着守在院门外的两名主子交代一声,红袖才放心的走回屋内做事。
来人将苏墨染手中乐谱抽掉后,蹲下身子捡起一片树叶,翻动寥寥数页后夹在了凤求凰的乐谱的页面中,而后合上册页,将乐谱放在了略微空着的位置上,如来时那般悄悄拜别。
朱明辉身后三名小厮,从未见过大师令媛,刚才听到出声偷偷望了几眼,生生被那抹平静如山,行步如莲的风采给佩服,这下见苏墨染活力立即就不敢再打量了,腿脚颤抖着缩缩脖子,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既然如此,未经我同意,你擅自带领男人入内,该当何罪?”
听到贱婢二字,苏墨染乌黑如墨的眸子更是伤害的眯起,看不透任何思路。“朱管家是感觉私闯大蜜斯院子有理了不成,看来前次一事并未让朱管家获得经验,还是不懂尊卑,妄图奴大欺主,看来此次如何也不能绕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