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胎?
“是。”
吓得画眉手停在半空,迟迟不敢去碰她,最后难堪地收回了手。
“若不是宛侧妃经心顾问,太子妃也一定会有孕,宛侧妃是东宫的仇人,郡主却恩将仇报,实在是没知己。”画眉嘟囔。
画眉撇撇嘴:“郡主可知,太子妃已经有了一个月身孕了,神医说,极有能够是个男胎,本日动了胎气,如果被太子殿下晓得,郡主必少不了一顿惩罚。”
上官氏不成置信地看着女儿,被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终究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容家门前,叫人递了拜帖出来,她则留在了马车内悄悄等待。
上官氏苦涩笑笑。
上官氏仰着头将眼泪逼归去:“实在我也早就思疑这一胎,只是这么多年不肯断念罢了,毕竟是我没这个福分。”
望着母亲这幅模样,陆景宁感觉本相太残暴了,母亲这么多年都在求子,好不轻易盼来了。
容氏,曾是上官氏的手帕交,几年前也不知因何故,两人不再来往,但陆景宁却记得,母亲身后容氏悲伤欲绝,曾去寺里给母亲点太长明灯。
画眉咬牙称不敢。
云栽无法只好陪着一同前去。
“母亲如果请容伯母给您瞧,养好身子,说不定另有机遇。”陆景宁安抚。
陆景宁却道:“如何,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陆景宁眼眶泛红,心疼的望着上官氏。
陆景宁并未停下,持续说:“母亲,本日陆景琅拉着女儿去了大昭寺,半路上救了个男人,那男人腰间另有北齐人的印记,女儿曾在皇上的龙案前见过阿谁图腾,毫不会认错的。”
上官氏动了怒,掩嘴咳嗽的短长,一旁的神医道:“太子妃的病情本来是有好转了,本日起火,前功尽弃。”
上官氏无法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女儿的发鬓拨到了耳后:“又是因为肃国公世子?”
陆景宁苦笑,她这几年的确是混账了,乃至于在上官氏这印象不如何好,她深吸口气,拉着上官氏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女儿做了个梦,梦见东宫的惨状,父亲被皇上废黜,母亲假孕被戳穿,郁郁而终,是慎王取而代之,女儿嫁给了肃国公世子,两年后被剖腹取子惨死,肃国公世子转头娶了陆景琅……”
女儿甚么都好,就是认死理,认准了肃国公世子,旁人就再也看不出来了。
“可容氏……一定肯来。”
“母亲,在这个世上只要父亲和女儿是永久不会害您的。”
上官氏摸了摸肚子,这几日她还神驰着孩子生下来,长了甚么模样呢,乃至,她还在想着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