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未回应。

总结起来就是六亲不认,杀人如麻。

最后文武百官实在是无可何如了,就只能让步了,顺从先帝遗诏,求着陆景宁尽快称帝。

多得数不过来。

“来人,送菡侧妃归去。”

固然陆景宁在她面前一向都是暖和有礼,但外界有关于陆景宁的传言太多了。

望着面前薄弱肥胖的男人,廖菡抿了抿唇:“那殿下将来可有甚么筹算?”

女儿?

“殿下您就算是继位了,几十年以后一样能够将位置传给大长公主,不是么?”

可孩子是无辜的,她舍不得。

“殿下!”

陆景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廖菡身子一颤抖,从速拿出帕子擦拭眼角

廖菡上前施礼。

廖菡也的确不断念的来找太子,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位置,她委曲地吸了吸鼻子。

“殿下有没有想过,我的呈现已经获咎人了,了局只要死路一条,现在独一的前程就是争。”

廖菡哭了,跪在地上冲着太子叩首:“殿下,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他看淡了。

太子没理睬廖菡的话,看了眼树梢被风吹得闲逛,抬起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面色安静的波澜不惊。

廖菡点头,皱着眉娇声说:“闹得很,整日让我吃不好睡不着,嘴里也老是一股子苦涩味。”

完整对陆景宁没有任何威胁了。

她松开手,持续往里走。

前朝文武百官催促得急,边关兵士也是蠢蠢欲动,军心不稳,这话传到了太子耳朵里。

“大长公主殿下将来可有甚么筹算?”她大着胆量问。

太子停下脚步看着她,目光下移,神采非常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好久才问:“这孩子可灵巧?”

“阿宁的心性并不坏。”

廖菡这几日都没歇息好,她们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困在了四四方方的东宫,连求救资格都没有。

“太子殿下。”

却被太子悄悄拂开,拉开些间隔,太子当真地看着廖菡:“你可有想过分开东宫,重获自在?”

“可获咎大长公主的都没有一个有好了局,若早晓得这个结局,我宁肯一辈子躲在深山里,藏匿于世。”

“菡侧妃哭甚么呢?”

整整三日太子也没露面,任谁拍门也不见,上官氏每日都来坐在门口一会儿就走了,只冷静等待。

陆景宁顺势看了一眼廖菡的小腹:“本宫听李太医说,菡侧妃这一胎是个女儿,想来必然会跟菡侧妃一样标致灵巧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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