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蜜斯看上去不是太好，话少，比本来也更瘦了。见了蜜斯让奴婢送去的东西，只一个劲掉眼泪，还念叨甚么，是周姨娘对不起蜜斯。”
转头望一眼慕长歌，碧珠又道：“大夫人可曾提过甚么事？”
二夫人唇角抿了抿，面上的冰更厚了些，一开口，便是丝丝缕缕透出的寒气，“人这不是刚刚才到齐么，就连这半晌都等不了么？”
冷冷瞥了一眼那盒熏香，慕长歌那清澈眸底，有一抹清楚的讨厌一闪而过。
丧事？依着大夫人当下的心机，那里还会有甚么丧事可言？
锦盒开了，内里放着的倒也不是甚么希奇的东西，乍一看也不见有甚么新奇。
看来这一世，他仍旧还是将她看在了眼里。慕长歌唇畔一点嘲笑，更加锋利。
“奴婢也是看大夫人那神采模糊有些不对，才悄悄跟了上去的。这一跟，还真就被奴婢听到了一点了不得的事情。老太爷仿佛有要将大少爷过继的动机，话虽说的不是那样准，但奴婢听那话里话外的意义，也有些八九不离十了。”
素玉将那锦盒放下，一边翻开，一边说道：“奴婢听人说，送来的东西，是府里每个主子都有一份的，只不过，各不不异就是了。”
“自是要去的，说是丧事，又说是让大师都去，倘若只要我一人不去，岂不是落人话柄？”慕长歌安闲道，“取我的披风来，随我去一趟便是。”
似是因为等的太久，慕文贤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行动一大，自他身上飘散出的酒气，便越浓厚几分。
在一世人的惊诧当中，二夫人最早反应了过来，面色微微一紧，“承蒙老太爷厚爱，只是这胆量，只怕洪宇他没这个才气，担负不起呀！”
那小丫环想来也并不晓得多少，只将话给带到了，便就走了。
素玉点头，“奴婢听的千真万确。”
香料本无错，可任何经过他手之物，即便是瞧见了一眼，都只会令她恶心至极！
慕长歌微微眯起眼睛，那枚棋子早已浸上了她掌心的温度，落子的一瞬，那清冷的声音，也在她的眸间激起了一丝清冷波光。
“蜜斯。”碧珠一声轻唤，打断了慕长歌的思路，“这熏香，可要奴婢收起来么？”
“虽说阳儿是慕府独一的嫡孙，可不管如何说，也还是慕府的将来更要紧些。我们慕府，除了阳儿，不也另有洪宇么？”
而现在的她，不管二夫人是否同意，她与慕洪宇之间，起码在大夫人的眼中，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夫人倘若要对慕洪宇下狠手，只怕本身也别想能够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