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在大夫人胸口炸裂了开来，她极力忍耐着，攥紧的掌心，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指甲给刺穿了皮肉。
慕长歌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面色随即凝重非常，用力点头，“真是岂有此理，母亲岂是能够由着你三言两语就能诽谤了的？老夫人又怎会不知，母亲待我向来视若己出，又怎会用这如此暴虐的手腕，来置我于死地？”
随后，老夫人便缓缓侧过身，看向了石姨娘。
能够想起，却毫不能提起。
大夫人也在场，遵还是理，老夫人该当让大夫人去，如何会超出了大夫人，反而落到了她头上？
实在，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石姨娘并没有疯。
这些年，她的历练，她的城府，岂是这小狐媚子能比？如果如此简朴，便能令她心甘甘心做那败寇，未免也太太小瞧了她！
老夫人似是有些累了，端起茶碗，凑到嘴边，又皱了皱眉，将那已经有些冷了的茶放下，眼神在大夫人与慕长歌之间晃了一晃，随即便开了口。
对于一个弃子，她天然会舍弃的干脆利落，但这弃子若想要对她反咬一口……只会是痴心妄图！
石姨娘狠狠咬了牙，即便是死，她也不想死的那么惨！给个痛快，也好过满身的筋骨都要被一寸一寸敲断！
“好好的姨娘，说疯就疯了，身边服侍的丫环，竟没有一人发觉！如此无用的主子，要来何用？柳妈妈，赶明儿你便寻了人牙子来，将石姨娘身边贴身服侍着的，打收回去卖了吧。”
“按着端方，明儿一早该有人在场盯着。我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长歌，明天一早，你便代替我去祠堂吧。过后，再去我那回一句就是，你可情愿？”
石姨娘踉跄几步，通红的双眼内，尽是猖獗，“老夫人，你怕是还不晓得，你这引觉得傲的儿媳，才是真正害死了秀容的人！”
“她疯了，你们莫非也傻了，就由着如许一个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么？”
老夫人面上的寒冰，似又厚了几层，视野却已是连看都不再看向石姨娘一眼。
摆布都是死，还不如赌上一把，也许还能躲得过这一死呢？
老夫人点点头，由柳妈妈搀扶着，站了起来，“那便遵循我叮咛的去做便好，都各自归去吧，秀容这儿也不必你亲身盯着，让顾妈妈来安排就是。”
“你们怕是都被她给蒙蔽了！视如己出……呵呵，呵呵呵……二蜜斯可真是过分天真！夫人她早已将你视为绊脚石，怎会对你如许一根眼中钉肉中刺视若己出？”
“是，是我害死了秀容，缝制衣裳的是我，下毒的也是我，但教我如许做，好去谗谄二蜜斯的，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