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夫人沉声道,“把大夫再请出去,让他先瞧上一瞧再说。”
进到房间时的柳妈妈,脸上神情仿佛有几分奇特。返来以后,不管找到还是未曾找到,都该抢先回过了老夫人,但是柳妈妈这模样,如何看都像是一时候难以开口似的。
“你无需心急。”大夫人假装沉吟半晌的模样,才开口将那早就已经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在旁人眼中看来,石姨娘这是害怕老夫人,是以才会不敢持续。
“老夫人又岂是那种偏疼秉公之人?我们慕府家规一贯森严,若真有那些个犯了错的,何曾真正轻饶过谁?”
“天然能够。”大夫人沉声道,“长歌你有甚么话,但说无妨。即便真的是你一时胡涂,才做出了这类错事,母亲也信你定是偶然之失。”
柳妈妈略一挣扎,还是开了口,毕恭毕敬道:“回老夫人的话,奴婢的确……搜出了一样有些奇特的东西,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大夫口中所说的毒药。老夫人无妨还是先请了大夫来,探查个明白再说。”
“不当之处有一,她口口声声说我先前曾来过,可就在老夫人将六mm禁足以后,除了明天,我从未曾来过一次。”
“老夫人不要起火,石姨娘也只是一时哀思过分,才乱了心智。”大夫人感喟着,将石姨娘搀扶了起来,“你这是在做甚么?莫非是在质疑老夫人不成?”
慕长歌轻笑一声,“连证据都拿不出,只是痛哭流涕一番,我莫非就要平白无端担了这罪名?”
“有哪一处证据,真就能证明那衣裳内侧的毒药是我所涂抹?未曾有,不是么?倘若真要稀里胡涂,便将罪名扣在了我的头上,从而放过了那真正暴虐之人,只怕六mm地府之下也不得安眠!”
比及过了约莫一个时候以后,柳妈妈返来了。
老夫人的神采,在石姨娘说完这些以后,顷刻乌青到了顶点,“胡言乱语,你这像甚么话?”
说罢,慕长歌已徐行走到了巧儿面前,幽深双眸,几近要透过她的视野,将她心中所想看的一清二楚。
“那她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我曾来过,又可有证据?”
柳妈妈这话,听起来有些奇特,房里的人一时候都有些悄悄纳罕,却也是谁都想不到,奇特之办究竟是甚么。
到时候,一旦有甚么证据,指向了她,就算老夫人并不信赖,乃至是想要包庇,有石姨娘这番话说在前,老夫人即便是再难做,也不得不咬了牙遵循家法来!
大夫人缓缓后退一步,面上尽是顾虑担忧,唇角那一丝嘲笑,却将近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