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姨娘那身子，瞬息间便抖的更加短长了起来，几近要将眼睛哭瞎普通，“大夫人，老夫人……你们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守在这里的，不但是大夫人一人，老夫人也在，面色都有些奇特。
走近了，慕长歌便看到，慕秀容的院子里里外外灯火透明，另有几名仆人也侯在内里。
白日还阴暗到了顶点的房间，现在屋子里能点的油灯蜡烛，全都点上了，黄澄澄的光影，将这一处映照得有些似真似幻。
“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的秀容！”
轻拉着慕长歌的手，大夫人言辞诚心，眼角余光，在谁都未曾重视到的时候，悄悄扫了一眼石姨娘，又极敏捷地收了返来。
现在这模样的慕秀容倘若活下去，又何止是她本身受折磨，她这一辈子完整完了的同时，也完整毁了她的生母，江姨娘的一辈子！
但是，当大夫人又说了一番话以后，她就再也没了力量去鄙弃大夫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石姨娘哽咽道，“本日来过这的，就只要你一人！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轻信了二蜜斯你真有甚么菩萨心肠！”
装做伤悲的模样，大夫人哽咽了几声，嗓音都有了几分沙哑，“长歌，你切莫存了狐疑。只是……”
“我更不该求你，帮我来送衣裳给她……倘若我不是思女心切，乱了方寸，也不会将她给推上鬼域路了呀——”
朱砂又催促了一句，碧珠神采较着挂上了几分不悦，慕长歌仍旧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尽管同她一起出了门。
大夫人冒充安抚着慕长歌，心头的嘲笑，倒是更加清楚！
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面色也丢脸的很，判定地喊了下人来，拉开了石姨娘。
“姨娘心中的痛，我能谅解，但姨娘如果要红口白牙便随便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倒是毫不能忍耐了的。”
“六mm究竟因为甚么才会丧了命，现在谁都不知情，姨娘又怎能如此等闲，便断言是长歌所为呢？”
自从被马蜂蜇遍了满身的那一刻起，慕秀容就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本来的慕秀容，在慕文泽面前已经极其不讨喜，也是以，令石姨娘在慕文泽面前更加不受宠。
“二蜜斯还是快些去吧，别让大夫人等久了，不然奴婢也实在不好交代。”
“母亲怎的去了六mm那？”
“秀容没了！是你害死了她，是你！”石姨娘奋力挣扎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慕长歌，“她是我独一的女儿啊……你如何忍心！你如何能忍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