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饶命……是……是二少爷逼奴婢的!”兰儿哭求,“是他逼奴婢这么做,奴婢不敢不从啊蜜斯!”
这个贱人!慕鑫阳又是狠狠一咬牙,只感觉胸口一团血气直往上涌动,她这到底是甚么意义?
“你现在的忏悔,只不过是为求自保,你心中底子半点真正的悔意都未曾有。你想求得谅解,可你当真认错了么?”
她天然晓得这模样狼狈又轻贱,像极了一条饿狗,可她……甘心轻贱!
兰儿身子猛地一抖,当下也顾不了那样很多,脑袋砰的一声,便磕在了地上,涕泪交集。
婆子将早已醒来的兰儿,遵循叮咛,拖到了慕长歌面前。
“二弟弟好大的火气,我顾虑你,就想到要来看望一下你,这有何不成?莫非二弟弟是怕,我来看望你这件事,也会被那些个嘴贱之人给倒置吵嘴,诽谤成你我二人有私交?”
她也不管本身还是趴在地上的模样,也不管碧珠底子就没有为她取来筷子与调羹,伸手抓了,便冒死往嘴里塞。
慕鑫阳暗里是个多暴虐的人,早就同他有了私交的兰儿,比谁都要清楚!
早已饥肠辘辘的兰儿,现在内心的一块大石头又蓦地落了地,那饥饿的感受,仿佛也比先前狠恶了很多。
搁下碗,慕长歌缓缓起家,到了兰儿面前,悄悄俯下身子,端倪温和,“先起来,吃些东西再说。”
太晚了,现现在她的投诚,在她眼中早已是一文不值!
慕长歌这是心软了,要谅解她了么?
这一回,碧珠的猜想半点也不假,兰儿实在从被拖进柴房后不久,就已经醒了过来。
“咦?这倒好生风趣,我是问你怎的就晕了那么久,可曾想过要了你的命?”
慕长歌拈着帕子,悄悄点了点嘴角,轻柔一笑,“你这发急的模样,倘如果让那些个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还要觉得你是犯了甚么样的大错呢。”
慕长歌嘴角轻挑,刀锋般的锋利目光,在兰儿的脸上扫出了一道道看不出的伤口。
“倘若你本日当真得逞了,现现在跪在祠堂,等待发落的人是我和大哥,你可会有一丝丝的悔怨?”
“不要……不要啊蜜斯!”兰儿完整慌了,就连那声音都变了调子,“求蜜斯饶了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啊!”
兰儿惊骇地尖叫了起来,歇斯底里,手指冒死地抓着空中不肯被人拉起,“蜜斯放过奴婢吧……奴婢错了,奴婢晓得错了——”
这个贱人,莫非是诚恳要来看他的笑话么?
但是,兰儿唯恐慕长歌会命令,让人活活打死本身,内心又没半点主张,只能持续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