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爷见笑了,这孝子看上阿谁丫环,我是一早便知情的,早早便承诺了要给他做通房丫环,谁也未曾想,近些光阴老太爷的身子又有些不舒坦,便把这件事给担搁了下来。”
如何就做出了这类事,除了是与她有私交的慕鑫阳所教唆,还能是因为甚么?
三言两语,大夫人便将这私通一事,给含含混糊说成了合情公道之事。
大夫人这番话,看似是在斥责慕鑫阳,只是那如有若无扫过慕宝筝的一眼,和这番话中所包含着深意,慕宝筝怎会看不明白?
大夫人面带歉意,“那孝子只是脸皮薄了些,才会口无遮拦,冲撞了王爷。等他罚跪完了,我同老爷一订婚自押着那孝子,到王爷面前,好好赔个不是。”
慕鑫阳现在已被打了个皮开肉绽,稍稍一动,立即便会疼到无以复加。
“人醒了么?”慕长歌问道。
慕鑫阳痛到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稍一挪动,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统统早就已经乱了打算,接二连三的混乱,早已令慕宝筝方寸大乱,当下,也只得服从大夫人的安排,冒死将那想要讨情的动机给压了下去,直压得她胸前好似落了块巨石般压抑!
大夫人侧过身,对着祁靳之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叛变主子,又想要将她置于死地,慕长歌究竟会如何待她,她想都不敢想!
一抹含笑自慕长歌眼底划过,身边的兰儿,却已瘫软在地,瑟瑟颤栗。
老夫人早已受不了这煎熬,被柳妈妈搀进了房里,慕宝筝死死攥紧掌心,唇角都被本身硬生生咬出了一丝血痕。
现在这慕府,仍旧还是大夫人的天下,但……这局面,只怕也不会持续太久了。
“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晓得错了!儿子不该胡言乱语!不该信口开河歪曲了大哥二姐姐!儿子真的晓得错了!”
“真是混账东西,几乎就要吓坏我的长歌了。”大夫人悄悄抚摩着慕长歌的脸颊,“你尽管放心,有母亲在,哪个混闹的东西都别想难为了你!”
“没事就好,你如果真出了事,才是真的要挖了我的心!”
盗汗沿着慕文泽鬓角,悄悄划了下去,此事可大可小,现现在,为了慕家的大局,他不管如何也压下心头的不忍了!
下人也反应了过来,不管慕鑫阳叫的有多惨痛,只当是听不见,硬是将他拖了出去。
未曾吃过甚么苦的慕鑫阳,这会儿仿佛已经被这剧痛给完整击垮,昔日意气风发的嫡少爷,现在锐气全无,竟成了条落水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