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我怎的就养了你这个没担负的儿子!睁大你的眼睛好都雅看!看看这到底是甚么!”
进也难,退也难,慕文泽顿觉喉咙里窜出了一团火,将他烤的口干舌燥。
兰儿更是一头雾水,那步摇上刻着的,不就是慕洪宇的名字么?慕文泽看过以后,这暴跳如雷莫非不该当是冲着慕长歌与慕洪宇二人么?
慕鑫阳面如死灰,兰儿更是抖成了筛糠普通,她不管如何也不能想明白,为甚么她亲手更调的步摇,上面竟会变成了苍德皇族的图腾!
只是看慕文泽那略有灰白的神采,便不难晓得,他现在心中所想,同老夫人的设法相差无几。
兰儿信誓旦旦说有证据,如此底气实足,只怕这私通一事,十有八九不是空穴来风。
开口时的慕长歌,那纤长的手斧正悄悄拢过耳边的碎发,神态轻松安然,分毫都不像刚刚才被指责过私通之人。
在这步摇末端,的的确确有清楚的刻痕,但那上头所雕镂的,底子就不是甚么慕洪宇的名字,而是苍德皇族的图腾!
她的一举一动,自发得埋没的很,实在那一步一步,早已经算在了慕长歌的打算中!
这证据是看获得摸获得的,兰儿既然敢信誓旦旦地将其说出,难不成……难不成那丑事,当真是产生了么?
安闲地取回那步摇,慕长歌冲着兰儿微微一笑,“这可当真是有些奇特了,你方才不是言之凿凿地说,并没有看错么?那现在,又当作何解释呢?总不见得你又要说,是我怕私交被戳穿,因而就求王爷为我找了支一模一样的来吧?”
似笑非笑地扫过一眼慕鑫阳,祁靳之那分外幽深魅惑的眼底,已非常清楚地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慕长歌缓缓抬起手,指尖停在了那步摇上,却并不焦急将其取下。
兰儿的眼底,模糊有着某种近乎癫狂的光,现在的慕长歌在她眼中,早就已经不是甚么主子,而是能够让他踩着,由她向上攀爬,能够让她成为二少爷姨娘的踏脚石!
那折扇在他指间滴溜溜打了个圈,又被稳稳抓在了手心,轻点了点慕长歌发间的步摇,“你说的,但是这支步摇?”
她做的极其谨慎,慕长歌更是未曾发觉。当下,只要将那步摇呈在世人面前,等候慕长歌的,就只要死路一条!
这小贱人如此安然,想必是还没有发觉到了!慕鑫阳嘴角挑起一丝恶毒的嘲笑,当真是不枉他破钞了一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