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退了下人,柳夫人又靠近过来,暖和道:“可有吓到你?你姑母常日里可不是如许,她也不过是太护着你大姐姐罢了。待会儿,我让人送些安神的香给你去。”
“不幸我的女儿,白白有一个柳府大蜜斯的名头,现在平白无端中了算计,却连个为她讨明净的人都没有!”
自从进到柳府,这是慕长歌第二次见到如夫人,与前次的冷酷疏离完整分歧,现在的如夫人,实足像头幼崽被杀的母兽,不吝统统代价,也要将任何能够伤害到她幼崽的东西撕个粉碎。
可为甚么,她却挑选了先来到老夫人这里,闹着要讨一个说法,而不是干脆本身处理?
“回夫人,在夫人走后,老祖宗又将二蜜斯喊进了房里。”红梅战战兢兢道,“待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出来,二蜜斯分开的时候,大少爷还在老祖宗房里,不晓得是在商讨着甚么。”
如夫人暗自咬了咬牙,暴露一丝恨恨的神情,“老祖宗果然偏疼她,留下她在房里,必然不是教了她甚么,就是给了她甚么。还妄图能够瞒过我,呵——”
“若夫人真能够鉴定,的确是甚么人伤到了大蜜斯,就尽管按夫人您的设法来。”说着,李妈妈又抬了抬视野,“对了,另有一句,也请夫人记着。倘若此事灰尘落定后,被人发觉到,究竟并非如夫人所想,到时夫人也必得支出代价。”
柳夫人眼底神情略有些奥妙的一顿,随即笑吟吟道:“老祖宗十有八九,也是怕长歌遭到了惊吓吧。快随李妈妈去吧,那安神香,我让下人送到你那边就是。”
柳老夫人留她去房里,为的并不是跟今晚有关的事情,而是让柳予安同她一起商定,甚么时候将慕长歌正式修入族谱,以及去柳家的祠堂拜见先人之事。
柳予安道完这句,柳老夫人仍像是甚么都没听到,半晌畴昔,才笑了笑,缓缓展开眼睛,“别觉得我看不出你的心机,今儿若不是有妙儿在,你也不会管这桩闲事。”
慕长歌眉心悄悄紧了紧,如果第一种能够就罢了,倘如果后者……这昔日不声不响的如夫人,只怕是没那么好对于。
若说如夫人偏疼柳念安,现在见了她那模样,不分青红皂白也要为她报仇,这倒还不难让人了解,令慕长歌有些不解的是,如夫人这满腔火气,理应是冲着能够伤害到柳念安的人而去才是。
柳老夫人正合着双眼,坐在当中的椅子上,悄悄捻动动手里的佛珠,明知柳予安出去了,还是一言不发。
柳府的下人,以往都对这病弱的三蜜斯非常心疼,现在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如夫人虽说一天到晚眼皮都不抬,可在柳家,在柳老夫人的面前,如夫人可远比柳老爷更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