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慕君如,都算得上非常有几分姿色,不失为一颗能用的棋子,而慕秀容,不但出身寒微,就连这面貌都平淡至极,连成为一颗棋子的代价都没有。
顿了顿,只听她又低低感喟一声,“我倒是能明白这丫头的心,说到底也是心疼我。但她掉几滴眼泪,摔两样东西,又哪会窜改得了甚么?”
慕宝筝目光冷冷一凝,转刹时又做回了那副不幸模样,只是这言语之间,已悄悄带上了几别离有深意。
慕秀容不无感同身受普通,也跟着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声,“也不知老夫人究竟是如何想的,三姐姐这回未免也过分委曲。”
阴冷目光,划过雁儿的脸,慕宝筝眉心拧紧,“还不起来,是要做给谁看,好让人家都晓得我这个蜜斯薄待了你么?”
也是以,常日里慕宝筝虽不时候刻都要做出一副夷易近人的刻薄模样,对待慕秀容也老是成心偶然的疏了几分。
就连慕宝筝,本来都觉得这时候会来的人,必然是大夫人,谁曾想,站在内里的竟然是慕秀容。
房里能砸的全都砸了,那镶嵌着珠玉的古筝,都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断了几根弦。
如此一来,即便是大夫人起了狐疑,命人将小院里里外外搜索个遍,终究也只会是无功而返。
慕秀容捧着茶碗,眼底悄悄一跳,两片厚唇却抿紧了,半晌,才有些谨慎翼翼地开了口,“只要三姐姐不想去,应当总有体例的。”
“奴婢不敢!奴婢是蜜斯的丫环,毫不敢做出叛变蜜斯的事情啊!”
雁儿心头一阵慌乱,也顾不得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战战兢兢伏在了地上,有瓷片扎进了膝盖,钻心的疼,也不敢多收回半点声响。
“蜜斯……蜜斯饶了奴婢吧蜜斯……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蜜斯的事啊!”
“那贱人是如何晓得的,她如何会晓得母亲运营好的统统?”
但是,她这卑贱模样,不但不能令慕宝筝心生怜悯,反倒让她肝火更甚。
碧珠有着穿针引线的妙技术,暗中寻来一模一样的料子,让她比对着戏服再做件一模一样的,压根不是甚么难事。
来日方长,明天也只不过是一个开端,那些曾经在她身上一刀刀刻下的屈辱,从现在起,她迟早都要一刀一刀,连本带利地还归去!
这话便是允了她进入,雁儿立即侧过身,后退两步,为慕秀容让出了路。
大事二字,自慕宝筝口中道出时,仿佛格外重。慕秀容抿了抿唇角,心口快速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