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奇特?”
开门时,一袭白衣的柳予安,一张谪仙似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宿醉的苍茫。
祁靳之手腕一折,收回了折扇,字字掷地有声,“本王向来一言九鼎,你尽管放心待在百安,本王同你包管,柳家毫不会有事。”
慕长歌极天然地点了点头,又俄然想起了甚么,“这倒是奇特了。”
慕长歌正百思不解,只听到拍门声响起,端倪含笑的祁靳之正呈现在了门外,人还尚未进入,便嗅获得一股甜香飘了出去。
他这一副诚恳要赶人走的模样,又让那方才泡了茶的丫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那茶水究竟还该不该端上来。
果不其然,在听过来龙去脉以后,柳予安张口便要回绝,只是那一句话尚未说出口,便见祁靳之那折扇啪地一声,敲在了柳予安的面前。
“只不过,柳家现在虽不承平,口风倒是一个个都紧的很,本王归去的光阴也过分仓促,倒是也未曾刺探的出甚么。”
但是眨眼过后,便见他深色又规复如常,更是笑了一笑,“以是,王爷现在是在威胁我?”
“柳予安。”
柳予安也随之坐下,神采不是很都雅,“你们这态度,看上去可实在不像有求于人。”
次日。
慕长歌眸光沉了沉,清潭似的一双眼眸,微微出现了一丝波纹。
对于柳予安此人,她终是没法完整信赖。不过……慕长歌眸光低低一沉,又转念一想,这仿佛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另有别的的话,她尚未道出口,倘若她对皇上身边的人不体味,倒也罢了,但她宿世,与他们的打仗可不在少数。
听到是他,慕长歌下认识便轻抿了朱唇,幽深眼眸深处,模糊荡过一丝防备。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境地,莫非另有我回绝的余地么?”柳予安叹一声,道,“也请王爷别忘了本身的承诺。”
略一沉吟,只听慕长歌道:“柳家的处境,对于柳予安而言,该当是甲等要事,既然现在柳家又出了事,乃至已经严峻到要令他借酒浇愁,那他为何不从速归去苍德?”
“这一点,我不管如何也想不明白,倒是甚么人,能够避开了身边的重重耳目,又有本领,能够日复一日,将那秘药投放到皇上的饮食当中。”
“以一换一,何尝不公允,柳公子也不必感觉不快。”慕长歌听得出他话里的抱怨,心平气和应道。
直到主仆二人回到了慕府,素玉才毕竟有些忍不住了。
“你——”柳予安面上一绷,那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罕见地展暴露了几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