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让娘娘轻巧上些，那臣妾还来做甚么？”韩德妃又开朗地笑了起来，望向了慕长歌，“慕二蜜斯待会儿，是不是就要去几个小丫头那边了？”
将茶盏悄悄搁下，皇后又按了按眉心，“本宫这头又有些疼了，有劳德妃，看来得再帮本宫扎上一回了。”
他研墨的模样也都雅，这些年，虽不知他经历过甚么，可那一双手，却还是文人的手，苗条干净，研墨时那不急不缓的模样，看得旁人的心也能随之一起安宁下来。
“回德妃娘娘，是。”慕长歌笑着答复道，只等皇后表示，让张嬷嬷引她前去。
“皇后娘娘但是身子不适？”慕长歌柔声问道。
只是，他虽做着膜拜的行动，却涓滴令人发觉不到寒微。
吴文轩方才认识到身后有人，转过身，同她客客气气道：“慕二蜜斯。”
宿世，慕长歌虽在宫里待过很长时候，但给公主们伴读，还是头一回。
闻言，皇后微微一笑，“你性子一贯大大咧咧，想不到这些也是平常。”
头不疼了，皇后的话也多了起来，“这回也真是赶巧了，前几天，宫里的先生不知如何了，俄然就染了急病，请了太医瞧过了，倒是不如何要紧，只是得养上些日子。”
“吴先生。”慕长歌轻咳一声。
“这有甚么劳烦，能让娘娘舒坦，是臣妾的福分。”
“本宫还在头疼，没了先生，要拿那几个小丫头如何办，幸亏，另有个三皇子先容的先生来，老是能顶替上一阵的。”
“当真轻松了很多。”皇后悄悄扭动了下脖颈。
见状，慕长歌当即便意义到，看碧珠这丫头的模样，少不得是对吴文轩有了些欲说还休的苦衷。
“皇后娘娘已命人查过了？”韩德妃问道。
皇后神采如常，可慕长歌方才却清楚看到，皇后眼底那神情，仿佛有过一刹时的冷厉至极……
韩德妃谦善道：“臣妾也是同祖父学来的，臣妾的父亲领兵驻守边陲之时，因那处所实在过分苦寒，便染上了头疼的病症，臣妾祖父便亲手为父亲针灸，从藐视着，臣妾天然就会了。”
吴文轩此人话极少，在答复完慕长歌那一句问话过后，连客气酬酢的意义都没有，便不再说甚么了。
这会儿公主们尚未到来，房间里也就只要吴文轩一个，他该当是在深思着甚么，分外出神，就连慕长歌三人走出去都没能听到。
只听“哒”的轻一声脆响，是皇背工中的茶盏，不知怎的俄然晃了一晃，几乎滑出了那托盘。
“草民吴文轩，叩见皇后娘娘，叩见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