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要再听你那些虚假至极,冠冕堂皇之语!”皇上额角青筋暴起,已是怒不成遏。

“苍王言之有理,既如此,那朕便服从苍王的建议。”

即便父子之情是本性,可于他而言,最为首要的身份,还是一国之君。

现在的她只是光荣,幸亏此事,她自始至终都藏匿在苏易斌身后,就算皇被骗真动了怒,要将此事究查到底,也不管如何算不到她的头上来!

皇上眼底的神情,已是越来越冰冷了,慕宝筝暗自打了个激灵,心头也一并模糊提了起来。

皇上眼底的怒意,已彻完整底将对苏易斌的最后一丝不忍,给挤了个干清干净。

“可皇上倘如果站在父亲的角度,不忍心严惩四殿下,也是人之常情,任凭谁也挑不出错。”

他觉得,她这一起踏着刀山火海,披荆斩棘走来的人,是有那么好骗的么?

听着他这凄楚的哭求,慕长歌悄悄望向了祁靳之,又悄悄表示他看向皇上的方向。

祁靳之心下顿时了然,面色模糊一沉,轻叹过后,朗声道:“皇上可愿听臣道上几句?”

慕宝筝心底嗤笑一声,看来慕长歌这贱人是尝到了长处,不过才扳倒了戋戋一个苏易斌,就妄图要连她也一并撤除么?的确是痴人说梦!

在获得皇上答应的表示过后,只听祁靳之道:“皇上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是父亲。”

“贵报酬何走的如许焦急?”

“倘若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而来,本日不重重严惩四殿下,与百安万千子民而言,都有些交代不清。”

不然,本日倘若反中了慕长歌的计,她现在只怕也要一并被砍去手脚了。

慕长歌淡淡一笑,微弯眼底,却只要清冷一片,不见半分笑意。

在他那突突狂跳的心跳声中,苏易斌生硬着身子,听到了那森寒的话语,分外严肃地自皇上口中道了出来。

“二姐姐内心是如何想的,我天然节制不了。可有句话说得好,捉贼捉赃,空口无凭,二姐姐如何能够一口咬定,我与此事有关?”

“我本不该如许的,不该如许的!这不是我的报应!这不是!”

“开口!事到现在,你竟还在一味抵赖,不知改过,当真令朕绝望之极!”

“二姐姐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慕宝筝眼底狠狠闪过了一道怨毒,转过身,又是那一副纯白无瑕的天真面庞。

“慕长歌——是你设局害我,是你!父皇,是这妖女从中作怪,统统都与儿臣无关呀父皇!”

自慕长歌口中道出的话,倒是分外意味深长,“朱紫你,当真与此事无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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