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静候半晌,又提了提声音,道:“臣女慕长歌,见过太妃娘娘。”
祁靳之方一开口,便见和太妃面上怒容更甚了几分。
“你若当真不懂端方,那本宫就好好教一教你!”
言毕,苏云浩又正色道:“你不把流言流言放在心上,这倒也罢了,可和太妃那儿,你必得谨慎了些。”
见此模样,慕长歌也有些一头雾水,“殿下这是做甚么,何至于来到我这儿还要鬼鬼祟祟?”
“何来曲解?真当本宫是老胡涂了,心头不快,便随便找了人来宣泄这怨气么?”和太妃冷冷一笑,“本宫但是探查的一清二楚,这传言,最开端便是从她所暂住之处传出!”
再看向慕长歌时,和太妃眼底已尽是讨厌,再不复当日的赏识。
“好你个慕长歌,觉得本宫赏识你,就敢装傻充愣了起来,觉得能够乱来得过本宫是么?”
和太妃设席的处所,还是还在那片桃林当中。
“本宫莫非不该罚她?此先本宫也不过是因为赏识她,是以才想要将她赐婚给太子,可她不但不知戴德,还将回绝本宫一事鼓吹到人尽皆知!”
因着和太妃的身份,他自不能径直拦下,便硬生生以身材替她挡下了这一鞭。
倘若遵还是理,太妃企图赐婚,反被回绝,此事即便是被人传开,明面上,也鲜少会有人提及。
“本宫让你来,你当真不知是为何么?”
“先帝?”苏云浩一手抓了鞭子,满头雾水。
祁靳之也瞄一眼他,慢条斯理将余下的半块梅花糕落了肚子,“该来的躲不过,走便是了。”
“若真是该罚之人,也请太妃娘娘将那启事一五一十道个明白,倘若如此不清不楚,只怕是难以令人佩服。”
“本日若不能将你整治到服服帖帖,今后本宫另有何颜面可言?”
“太妃提到的先帝显灵,究竟是甚么意义?”苏云浩音色一沉,目光也凌厉了很多,“把你所晓得的,一五一十,都给我说个明显白白。”
“呵,你倒是长了张不肯伏输的巧嘴。”和太妃冷声道,“只可惜,本宫不吃你这一套。鞭挞五十倘若还想不到,那便再来五十,总有你想的起来的时候!都还愣着做甚么,还不给本宫打!”
慕长歌暗自给苏云浩递了个眼神,苏云浩心下了然,正欲旁敲侧击,从和太妃口中套出些蛛丝马迹来,谁曾想,和太妃竟在警戒地环顾一周过后,失手似的扔下了鞭子,乌青着神采,一言不发,便逃也似的仓促拜别。
“苍王这是何意?”和太妃冷冷道,“本宫要罚一个该罚之人,苍王也有需求插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