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安然无恙的慕长歌,祁靳之心头方才松了一松,“只要你没事,本王便放心了。”
但是,她与苏云浩,自始至终也不过仅仅只存在于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流言流言当中。那些谎言之薄弱,恨不能风一吹便散了,不管如何,也不该让和太妃如此坚信才是。
嘴上说着请,这其中深意,却清楚是在勒迫。
“太妃心机,长歌不敢妄加测度。”慕长歌轻垂了视野,恭敬应道。
“你的聪明,与那些急于矫饰的小聪明格外分歧,本宫当真是没看错你。”和太妃又笑着表示她看向这桌上的十几道菜,“你可晓得,这些又是甚么?”
“劳王爷操心了。”慕长歌也不推让,“宫里的东西,我还真的实在吃不惯。”
“在宫中这些日子,也不见苍王来本宫这走上一走,为何本日,竟如此高耸便来了?”
祁靳之毕恭毕敬,回应非常安闲。
和太妃目光一挑,“哦?那王爷既然最清楚,本宫最是不喜好受人打搅,昔日不来,为何恰好明天又要来此呢?”
不过才一夜没见,树上的桃子就又落了好些,尚将来得及腐臭,劈面而来的,尽是桃子汁水的甜香。
“这果子酒倒是格外分歧。”只悄悄嗅一口,祁靳之便赞道,“宫里甚么时候另有了如许好的酒,本王先前怎的从未喝过?”
祁靳之单身一人,身边半个侍从也没有,提着一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这一回倒是本王失算了。”祁靳之拧紧了眉心,在皇宫中待着,不免就有些掉以轻心了起来。
“臣先前听闻,太妃娘娘不爱被人打搅,便不敢冒昧前来。”祁靳之回道。
慕长歌只淡淡一笑,不作回应,心头却不免又平增了几分猜疑。
伴随在和太妃身边的宫婢,在转过身之前,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慕长歌,像是提示,又像是别有深意。
说着,和太妃又转过视野,看向了她,意味深长道:“本宫这些年,始终为了皇上而牵肠挂肚,现在,也一样放不下太子。”
“太妃娘娘何出此言?”祁靳之淡然回应道,面庞沉着,不见分毫非常,“臣,实在不懂。”
“这些,都是太子偏好的吃食。”和太妃笑吟吟道,又看一眼身边的慕长歌,不急不慢道,“别看本宫整天都待在这桃林里,可这后宫内里的事情,本宫所体味的,半点也不必谁少。”
听她提及太子,慕长歌眼底微微一晃,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