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淑妃嘴角紧绷,额头青筋毕露,佩带着的护甲,在那双净白的手上,看上去分外高耸。
厉淑妃的心底,瞬息间也森寒一片。
而后,厉淑妃忽的狠狠咬了咬牙,那凌厉眸光,又在刹时迸出了眼眶——
“再把这主子押进天牢,给本宫好生看着,毫不答应出半点不对!”
厉淑妃也只能被困于原地,眼睁睁看皇上一步步走出大殿。
在对上那双似是藏了星子般通俗的眼眸时,厉淑妃只感觉心头狠狠一震。
对于她这凄厉的求救,皇上就连面色都不改分毫。
宫人服从,也仓猝上前,企图夺下厉淑妃手中护甲,岂料却还是晚了一步。
厉淑妃身子猛一激灵,脸上的赤色,更是在刹时退了个干清干净。
“若臣妾当真有贰心,也早就该有了,何必比及了今时本日?”
说着,慕长歌又轻叹一声,似是非常可惜地摇点头,“娘娘这字字句句听来,仿佛非常以厉府为傲,既然如此,娘娘又为何要一时胡涂,做出了这类令先人蒙羞,令太傅府蒙羞之事?”
厉淑妃的性子,倒也烈的很,只是……慕长歌看的清清楚楚,方才,就在厉淑妃要将那护甲吞下去之前,她清楚看向了本身。
望向厉淑妃的皇上,眼底从尚存一丝柔情,逐步冰冷了下去。
厉淑妃这诘责,端的是声声泣血,合法皇上起了一丝踌躇之时,一旁的慕长歌纤长羽睫悄悄一眨,那清润音色,便又充满了全部大殿。
“是!”侍卫闻言,马上便上前,将那哭号不止地张嬷嬷给拖了出来。
打从一开端,慕长歌便是对着她步步紧逼,连一丝喘气的机遇都不留,便将她逼入了绝境,而慕宝筝却能够毫发无伤……
皇后的目光,也一点点冰冷到了极致。
“把厉淑妃,给本宫拿下!”皇后沉了声,冷冷道。
慕长歌扫一眼慕宝筝,“朱紫说,那装着密信的荷包,是在厉淑妃寝宫的角落捡到的。”
叮咛完这句,皇后又打发了个小寺人,让他速速通报皇上,再做定夺。而后,皇后又略一深思,瞥一眼张嬷嬷。
皇后那挂满了愠怒的面庞上,又平增了几分深重自责,“是臣妾管理后宫五方,才会让厉淑妃有了可乘之机,还请皇上惩罚。”
一样是在后宫久住了多年之人,她怎会不懂,皇后的手腕在狠厉起来以后,究竟有多令人胆怯!
“此事与皇后无关,你不必自责。”皇上又冷酷扫过一眼厉淑妃,“既是后宫妃嫔所为,该当如何措置,皇后你也该有主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