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望着她,那藏了幽深湖泊的双眸,缓缓扫过浑身颤栗的厉若仪,缓缓摇了点头,“这些,你心底又何尝不体味?我现在做的,也不过只是把它说破罢了。事已至此,你且好自为之。”

厉若仪抽泣着,一手撑在地上,一手艰巨地去抓慕长歌的手臂,“你打我……你打我吧!”

她的哭诉,她的悔怨,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让本身能够活下去的筹马,她又何必对其有分毫怜悯?

“把稳!”祁靳之顾不得了那很多,一把便将慕长歌给护在了怀中。

她每道出一句,厉若仪便只觉那言语化作了冰刃,刀刀彻骨,深不见血,每刺一下,便是五脏六腑都颤抖的痛!

厉若仪一开口,这语气仿佛不似先前的凄楚不幸,定定地抬起视野。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那我给你报仇的机遇,我给你报仇的机遇!火把给你……你来烧掉我的脸!”

但是这一回,祁连金贞的刀再如何快,也还是没能拦下厉若仪的行动。

“你会落得明天这境地,当真是因为我么?好生好笑!”

听到这声音,苏既白一个愣怔,转头,竟是问讯仓促赶来的九公主,苏长瑞。

这处密室,另有着厉若仪提晨安插下的,最后一道圈套。

“你口口声声,说我与你争,与你抢,可我何曾与你争抢过甚么?你所谓的争抢,倘若指的是太子,那更是惹人发笑!”

苏长柳眉紧蹙,纤藐小手,死命抓了苏既白不放,眼底模糊闪动着一抹惊骇担忧,面色却还是果断非常。

“是呀将军,你若也被活埋了出来,岂不是更难救出王爷他们?”

厉若仪将那镇静模样,做到了极致,一起叩首切近慕长歌,身子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更加切近了墙壁。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厉若仪一张脸,已经因为痛苦而狰狞到了顶点,血雾喷洒而出,压在树根上的手,已被完整砍了下来,而那被斩断的手,却仍旧死死地抓着那一截树根不放。

“开口!妖女——”

厉若仪低三下四地要求着,将那火把高高举起,她的行动有些慌乱,祁靳之便护着慕长歌,下认识地退了一步。

冷峻目光扫过厉若仪,又落到了她身后的密道,祁靳之一手揽住慕长歌,不知为何,这潮湿的地下密室,总令他模糊有些不安,仿佛在甚么处所,还躲藏着无人晓得的危急。

“你别让他们抓我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放我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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