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意义？”慕文贤皮笑肉不笑，“如何大哥不肯待在这，他就连进都不必进，我想走，竟就要被囚禁起来？”
说罢，慕文贤便想要向外走，谁知刚踏出一步，就已有人将门关了起来。
“你……你同厉家有勾搭？”
这与昔日皇上的风格，分外分歧，慕洪宇不管如何也切磋不明。
慕洪宇掌心缩了一缩，神情之间，出现了一丝苦笑。
慕长歌缓缓说道：“大哥自不是那溜须拍马之人，只是，伴君如伴虎，有些事，不图投机，只为保身。”
老太爷也是一个愣怔，“厉府？”
“大哥此生，想必都要在皇上身边度过了，不管大哥尽忠的人是皇上，还是将来的新帝，都千万要服膺。为人臣子，要想一世安然，除却要有才气，还需得懂的测度圣意。”
可皇上恰好就坚信了面前的证据，乃至连经不起周到考虑的可疑之处，皇上都未曾过问半句。
厉远帆只当厉府在皇上面前，是红透半边天的存在，但他却健忘了何为一朝天子一朝臣。在皇上心中，即便是厉府高低的性命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将来的新帝。
“我去厉府做甚么？”慕文贤嗤笑一声，因整天沉湎酒色，一双眼睛总有些散不去的鲜红血丝。
“那又是为何？”慕洪宇又迷惑了。
看在厉府的面子上，皇上倘若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底子不是甚么难事，乃至要小事化无，都不算难。
只是，该来的也总要来。
哐当一声脆响，老太爷手中的茶盏落了地，一双手抖成了筛子，发青的神采，不敢置信地盯着慕文贤。
翻开垂帘，扫一眼马车外奔驰而过的道旁，慕长歌又将目光收回，眯了眯眼眸，“大哥猜的不错，皇上恰是决计为之。”
顺了位置，丫环又将安神茶端给了慕文贤，慕文贤抬手要取，又颇带了些讨厌地将茶盏扫去了一旁，几乎将茶盏扫都地上。
慕洪宇略一深思，“皇上日渐老迈体虚，最为挂记的，便是太子可否顺利担当大统。”
“眠花楼。”慕文贤头也不回，只顿了顿脚步，权当是听到了。
慕洪宇一个愣怔，只感觉周身一阵彻骨寒意。
没回应老太爷的话，慕洪宇径直起家，面无神采地看向慕文贤。
慕文贤反倒是一脸轻松，摊开身子，仰靠在椅背上，将那恬不知耻四字，与一笑之间归纳了个淋漓尽致。
“可算是返来了，都还好吧？”江姨娘迎上前，拉了女儿的手，谨慎翼翼地问道。
慕长歌微微一笑，“大哥该当也听过如许一句，打蛇打七寸。再短长的毒蛇，也有它的缺点。只要找准了七寸打下去，任凭它是甚么样凶悍的蛇，也不要妄图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