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是一时情急,没需求过分叫真。”慕长歌淡然一笑。
在慕洪宇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当中,慕长歌又缓声道:“如若大哥能够想明白,长歌随时恭候大哥。”
慕长歌微冷目光扫过屏风,随即又落在了慕洪宇脸上,“大哥这是有何企图?”
这冷言冷语一出,大夫人只感觉周身一片彻骨寒意,目瞪口呆望着慕文贤,正待开口,老太爷已经将筷子重重放在了桌上。
慕长歌一手捧了册子,看得专注,闻言也只是低低嗯了一声,并无其他反应。
“二婶故意了,这么早还要惦记取我的那碗粥。”慕长歌也从房中迎了出来,又自嘲似的笑了笑,“二婶如许做,就不怕大哥他恼了么?”
那样东西上面盖了块绸缎,揭开,便暴露了内里的一架小巧水晶屏风。
抚平刚才弄皱的衣袖,慕长歌眸光凝了一凝,这一回,她何尝不是在赌一把。这赌局凶恶,她天然心知肚明,但是再如何凶恶,也还是要罢休一搏。
慕长歌这才不急不慢搁下了手里的册子,优哉游哉道:“焦急怎会有效,年老是个内心有主张的人,该当如何,也不必我去催。”
说着,慕洪宇抬手表示,身后小厮,便捧了一样东西上来,送到了慕洪宇手旁。
“至于我这慕家二蜜斯的名分,我虽不奇怪,却也该当多谢大哥恩赐。”
有一片碎片,迸的太高,掠过了慕长歌手背,划出了一道血痕,莹润血珠挂在一端,将那纤纤素手映托地更加柔滑。
闻言,二夫人一愣,面上顿时便有了些丢脸——
“二mm可还记得这屏风?”慕洪宇沉声道,“这是我第一次觐见圣上之时,二mm所赠与我的庆祝之物。”
按捺着满心忐忑,碧珠二人跟着慕长歌去到了老太爷的院中。
二夫人下认识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想要去禁止,却没能拦得住。
朝晨开了门,碧珠不测道:“二夫人,这么早,二夫人怎的就急着过来了。”
自内里返来的碧珠,谨慎靠近正斜靠在贵妃榻上的慕长歌,“蜜斯,奴婢怎的传闻,大少爷不日便要解缆去往南边了?”
“你——”
慕洪宇用力攥紧屏风,“念在昔日恩典,今后,你仍旧是慕家的二蜜斯,可有些情分,就当如这屏风般,再不复了!”
二夫人话音方才落地,便听得一声嘲笑,刚将一杯酒灌下去的慕文贤,撑着醉意昏黄的眼睛,“洪宇要做甚么,他天然清楚。先前那些年,也不见你如许管束过,怎的现在又想起来要管束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