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姨娘便挑起指尖，对着门外比划了一道。
前有大夫人，后有厉淑妃，那关于老夫人的谜团，又像是一团麻绳在脑海里打告终。
而一个接一个撤除，又非明智决定。只要有充足的好处引诱，天然会有源源不竭的人乐于断念塌地做了这眼线。
“吉利楼的茉莉蜜豆包，趁热吃，口感才最好。”
用力抿了抿唇角，宋姨娘手指用力搅动着帕子，拧得指节处都泛了白。
慕长歌内心一向都清楚，现现在真正洁净的，也就只要她这千翠院。
“老夫人打理慕府的这些年，为人公证又仁慈，我们府里上高低下，但凡是提起老夫人，没有哪一个能说出半个不字。”
将宋姨娘送出门的时候，慕长歌并未焦急回到房中，而是将面前所及之处，尽数迟缓而细心地看了个遍。
“茉莉蜜豆包？”慕长歌一个忍不住，唇角便翘了起来，只是这笑意，也没能完整袒护了眼底的那三分惊奇。
看来，现在她脚下的这条路，但是更加艰险了。
宋姨娘迟缓地说着，慕长歌望向她，喧闹双眸，格外沉寂安然，“那，姨娘为何与老夫人从没有如此靠近过呢？”
正欲回身，面前忽有一物飞来，慕长歌吃了一惊，下认识去接，瞬息间便将一团柔嫩滚烫捧在了手心，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甜甜的茉莉香。
“至于那七位姨娘……再多的，府里的白叟也不敢多说甚么了，只是我却清楚记得他们提过，那七位姨娘，都没能活到二位老爷长大成人的时候。”
慕长歌挑了挑眉梢，宿世她曾经历过的统统，她每一件都很清楚，但宋姨娘现在要说的这些，不管是宿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未曾听谁提到过。
看向慕长歌，宋姨娘不无担忧道：“若老夫人当真也存了同大夫人普通的心机，你可定要再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戒才好。”
唯独只要宋姨娘，这看上去对谁都和顺谦恭，轻荏弱弱的宋姨娘，与老夫人却不似别人普通靠近，乃至能够说是能避则避。
若当真如此，皇上又如何会放心，任由慕家平安然安到现在？
那七位姨娘，只怕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能在思子心切的老太爷眼皮底下，连半点马脚都不露，就能掐好了姨娘们的肚皮，又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其丢了小命，足能够看出，老夫人的手腕，不知比大夫人要高超了多少。
过了半晌，宋姨娘才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声音却仍不自发地抬高了下去，“二蜜斯是孙辈，出世的日子也不算早，有些事天然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