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厉子言对本身的态度,不难晓得,那笔账,明里暗里都已是冲着她去了,本日若厉淑妃待她不冷不热,她还不至于过分防备,但厉淑妃却待她亲热万分……

“长歌,可否由你代本宫的人将这送畴昔?”

道了几句,厉淑妃目光穿过慕宝筝,含笑落在慕长歌身上,“倒是这位,不知是哪家的蜜斯,竟生的如此冷傲。”

换做旁人,只怕早已欣喜到语无伦次了才是,而慕长歌却只是轻舒双眉,不卑不亢地安闲一笑,“长歌谢过娘娘。”

“也罢,长姐她倒是一向都有这个老弊端,隔三差五便要头晕一回,本宫虽惦记的很,也不急于非要赶在这一时相见。”

若她未曾有宿世影象,想必现在所想也会如碧珠普通。可她却恰好记得,厉淑妃的驯良,也仅仅只存与大要,内里的阴狠暴虐,可不差大夫人半分。

如此大的宅院,便不免会有些清冷的处所,比方后院。

此事虽未曾令厉府伤及元气,可也算是在她脸上甩了一记耳光。

老夫人那眉头又皱了皱,似是想说甚么,终是只压了压双手,转眼看向了别处。

一阵风吹过,尚未萌发新芽的枯枝,便在北风中飒飒作响。

“提及这,本宫几乎忘了,出宫前,本宫也总惦记取长姐的旧疾,刚好太病院新来了个太医,最善于医治长姐的病症,便让他配了些药丸来,服下便可舒缓。”

越靠近后院,便越是冷僻,这一起过来,渐渐的,竟连下人也看不到了。

对外,不管是慕府还是郭府,对慕鑫阳惨死一事,只道是发了急病,也好维系二府的脸面。

究竟如何,靠猜想,老是靠不住的,还是得要亲身看上一看,方能晓得。

慕长歌施施然行了一礼,款款一笑,“长歌见过淑妃娘娘。”

厉淑妃温言道:“这类事本也不该让你去,只是长姐每当害病,脾气总古怪的很,平常下人即便是送了药,她连看也不看一眼。”

未曾想到,慕长歌话音尚未落地,便听得几声桀桀怪笑,冷不丁从一棵偌大桐树后传来——

提及慕鑫阳,慕宝筝纵使强忍着,那眼泪也还是在刹时蓄了满眶,极难耐地抽泣一声,又仓猝收住,模样当真是各式不幸。

厉淑妃,可向来都不是甚么软角色。

望着慕长歌,厉淑妃神采分外温和,“真是越看越惹人疼,若你不是长姐心上的,本宫都想将你留在身边了。待会儿你哪儿也不去,就坐在本宫身边,陪本宫用膳可好?”

老夫人神采略有几分冷酷,并不非常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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